吐出,算是冷静下来,然后淡淡开口:“我曾在合川住了十年,三年前才搬去重庆。小学时,我和文雅是同学,但也仅仅是同学,属于知道名字没有交情那种。她家就在我家隔壁,是很老旧的平房。
在学校,她很内向,几乎不说话,若非她学习成绩好,很多时候都空白得宛如壁纸。
某一天,我看到她在街上卖竹篓,是手编的。得去山上砍竹,然后切竹,最后一条一条编好那种,工艺很简单,但容易划伤手。也在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上满是刮痕。”
万涧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抬头看着天,幽邃的眼不知是在看漆黑的夜,还是皎洁的星。
杨雷听的正来劲,见这人忽然不说了,就加点催化剂,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从小跟着我爸,也没少吃苦挨揍。可能就差去吃我们爷爷辈口述过的白泥巴了。”
——白泥巴是俗称,本名叫观音米,是一种没有任何营养,吃下去很难排泄的食物(不知道算不算食物)。
万涧盯着杨雷,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一个大男人非得去跟一个女生比谁更苦?”见杨雷干笑着不再说话,就继续说:
“出于好奇,我假装顺路回家,偷偷跟在她后面,见她进了门,大门虚掩着没关,就在外面偷看。然后,我看到了屋子里面的布置。很简单:靠边一张微微发霉的木床,居中的小木桌,以及周边几只小木凳,地上凌乱散着不少竹条和没编完的竹篓,就没其他东西了,家徒四壁。
文雅就在地上跪着,她的母亲用竹条抽打她,嘴里骂着异常难听的话。说累死累活供她吃饭读书,卖个竹篓都卖不掉,是个废物。还说她的出生就是个意外,她以后肯定和她无耻的父亲一样低贱。
我被这一幕惊呆了,不敢再看下去,转头就跑,跑动动静不小,也不知道惊到她们没有。”
万涧讲述得很简短,顾铭和杨雷都能听懂,心里有些唏嘘感慨文雅的悲惨童年。正是这类型的故事,能勾起少年的纯真和善意,两人还想听,想知道后面的故事。
杨雷这次没有旁敲侧击地去套话,直接问:“后来呢?”
“后来?还有什么后来。我依旧做着和她不相干的同学,直到我搬家,也就渐渐忘记她了。上学期,我转校过来,阴差阳错般,又和她成了同窗。”不知是万涧觉得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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