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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道:“如果只是因为她以前做错了事,便在多年后的今天受到如此可怕的惩罚,这个天地就太不公平了。”
木缘沂咬着嘴劝道:“顾铭,你的手流了好多血。总之,你先去包扎一下好不好。”
木缘沂又去抓顾铭的手,但顾铭的臂膀一挥,便把她整个人甩开了。
顾铭失魂落魄道:“缘沂,你已经请假好多天,该回去上班了。我还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直到文雅出院为止。”
木缘沂道:“可是你……”
顾铭转过头来,他的双眼已经浮出血丝。他打断木缘沂的话,沙哑道:“没什么好可是的,我是一个男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从容应对。”——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现在一点也不从容。
木缘沂迟疑许久,终于点头道:“好的,我先回去。”她顿了顿,尤为认真地说:“我等你回来!”
顾铭送木缘沂去汽车站,直到木缘沂上车,汽车隆隆启动之后,他变成了木讷的行尸走rou,游荡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
这一天,顾铭什么也没吃,仿佛他的胃里长出了恶心的蛆虫,蛆虫蚕食了他的消化机能,他已吃不下任何东西。
他体会到这种食之不得下咽的痛苦感觉,便有些理解木缘沂了。
在这世上,吃不下饭菜的人,一定是最痛苦的那类人。
顾铭在人民医院附近的一个脏乱的小旅馆写了一个房间。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文雅打电话给他。
这大半年里,他早已习惯等待。他等文雅的电话,就如同等风雪的呼唤一般。他有着无穷无尽的耐心。
顾铭一等就是两天。他的手机响过很多次,大多是陆思打过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陆思依旧把文雅当成最重要的朋友。她在得知文雅出事的第一时间,便推掉身上所有的事情,要赶回来探望文雅。
说来讽刺,前几天那个聚会里,顾铭只知道陆思曾对他有过别样的心思,却不知道她在遥远的辽宁读书。
重庆往返辽宁一次,火车费时超过三天。
这一天,陆思来了。她急匆匆赶往人民医院,顾铭也同行。然后出乎两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文雅早在昨天就已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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