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好脸色给傅歌,故意当做看不见他,与云裳说话:
“姑娘这回调的香我从没闻过,些略像淡梨木香,若有似无的,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呢。”
的确说不上来。
云裳自从转醒,总是无意想起那个叫容九的男人身上淡浅的木香,尤其在她心口的绞痛几要夺走呼吸时,那片气息迷蒙地钻进鼻腔,带着与生俱来的安抚。
每当觉察这种隐秘心绪,正值妙龄的女子雪颊便不禁发赧。
养好身子后,她几次叫来窃蓝,想问她那日到公主府时,可有看见别的什么,埋头支吾几许,自己先问不出口了。
从来自诩欣赏男子之美为“食色坦荡”,那日,左不过是权宜之时的衣料相贴罢了……彼时少女不满地瞪着水银镜中薄晕横生的脸庞,伸手按倒凤狃镜面。
气只气这香,怎就配不出呢?
第8章 困兽般盯紧娇花的唇瓣……
傅歌见无人理得他,鼓着脸干咳一声,咬牙道:“傅歌年幼无知,冒犯了华家姐姐,特来请罪!”
云裳右手稳挑香匙未动,左手随意拾了粒玉盌敞口莲中的樱桃,凑近殷丽的唇边,“韶白,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什么臭?哪里臭!”傅歌现在听见臭就敏感,如临大敌地端起袖子。
天知道那天他足足洗了八遍澡,睡觉的时候还是觉得自己像刚从黄鼠狼窝里出来!
韶白掌不住笑出声,傅歌方觉上当,混世魔王的脾气眼看发作,侧目忽见一片蓝衣走来,慌忙后退三步。
这个把他绊倒的家伙,已经成为他的心理阴影了。
窃蓝瞥都没瞥到小毛头一眼,俯身对云裳道:“姑娘,宋姑娘来了。”
“快请过来!”云裳忙放下手上物件,傅歌好奇地看向园门,未过片刻,只见一个伶俐的身影款步行来,走到云裳近前,照面便喊:“师父。”
“呀,我哪里当得起。”云裳笑扶宋金苔,拉着她的手在芙蓉锦褥上联袂而坐。
宋金苔的目光清亮无邪,向云裳瞧了又瞧,红脸小声道:“收到师父帖子那时我便觉字迹熟悉,只未敢与聿国公府联系在一起,直到前日听说大公主与师父的事,才知果然。”
云裳眼睛弯成小月牙:“都说了不许叫师父,生生叫老我,我叫你一声阿宋,你便唤我阿裳吧。”
“可以吗?”宋金苔怯怯的眼里闪着晶光,她之前担心两人之间的门弟相差太远,迟迟未敢登门,从来也没想过,令她无比崇拜的制香老师,会是与她同龄的姑娘,待人还这样亲近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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