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道:“娘娘问的可是先太子妃?先太子的嫔御仍在东宫里,一应用度与从前无异,只是不可出昭应宫门。”
云裳改不过她们的口,无奈之余思忖沉吟,另一个小婢机灵:“娘娘可要过去看看,奴婢可以领路。”
云裳没点头,父亲回来之前,她不想再见华蓉。
轿辇再度起行,云裳默默盘算,父亲快回京了,她及笄那日说过会在家中等候父亲凯旋,是时候该回家去了。
她自己都未知觉,在王府这些日子,竟渐渐住得习惯,也幸而容裔守着最后的分寸,与她分房而寝,否则爹爹回来知道,只怕要气回漠北。
但云裳没想到的是,没等她回府,东宫里先出了变故。
时近重阳,林公公来王府急禀时,云裳正在屋里与韶白、窃蓝缝制茱萸香包。
韶白这小妮惯爱偷懒,没两针撂下荷包,看着清翡阁里的一桌一椅感叹,不成想兜兜转转还是回来了,闲言未已,阁外一个头发稀疏花白的红袍宫侍脚下生风而来。
付六禀明云裳,门一开,林公公看见云裳就似见了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上气不接下气道:
“娘娘,东宫的蓉侧妃用金簪挟持了太子妃,扬言要见娘娘您,否则就要杀了太子妃!娘娘快请王爷拿个主意吧,这可如何是好啊!”
云裳闻言眼皮子轻跳,竟丝毫不意外华蓉做得出这种事,脱口问:“王爷不在宫里?”
林公公眼前一黑,哭丧着脸:“什么,王爷未在府中吗?!”
新帝登基后百事待议,容裔嘴上不说,心里恨不能分.身四处跑,留下一个在家陪着云裳浮云闲散空耗光阴。
云裳有一整日不曾见他了,估计容裔这会儿不是在北大营就是国子监,远水难救近火,定神忖定,自己带窃蓝与几个影卫随林公公入宫。
“姑娘,”经历这么多事,窃蓝唯恐她家姑娘再出危险,“华蓉心计歹毒,就这样进宫会不会不妥?”
“投鼠忌器罢了,咱们这么些人还怕她不成。”
云裳且行且问:“华蓉与太子妃不是分开看着的吗,怎会让两人凑到一处?”
林公公道:“本是分在两殿的,只是明面上二人还是妃嫔,往来走动不好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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