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指尖突然一阵酥痒,容裔不知何时进的屋子,低头噙了她手里剥了一半皮的葡萄,转头便抵住她的唇。
云裳一句抗议来不及发,西域进贡的玫瑰香便在口中糜成甘甜的汁水。
“唔……”
“方才在想谁?”
云裳轻喘一息,腮上绯色薄染,嗔目取帕子擦拭。瞧瞧,她还没露出形影呢,这厢的飞醋便吃得没边了。
容裔褪了朝袍随手抛在衣桁上,拈着她下巴不依不饶,“说话,在想什么?”
“不曾想什么。”云裳秋眸轻转,自是不认的,飞快转移话头,“今日下朝早,不忙了么?”
婉太后最终定下先帝九皇子为太子,这个从出生以来便默默无闻的小皇子,在太子位上还没坐热乎,容裔便联合礼部与御史台,神速般地扶年幼太子登基称帝。
朝野为之震动。
婉凌华为先太子谋划将近二十载,也没等到这一天,容裔说死不松口,以致于容玄贞到死只是个太子。
可谁也搞不清楚摄政王为何突然转了性,大楚说立国君就有了一位新君,婉凌华闻信几乎吐血,不能忍受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以太子年弱为由,坚决不同意太子登基。
然而西宫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婉太后也不再是从前那位可垂帘听政,能钳制摄政王的太后娘娘了。
摄政王再一次展现出他不容质疑的铁血手腕。
新君登基后诸事繁忙,要整顿六部,还要着手安排新立国子监的招生,重中之重是明年的春闱。皇帝四书还没读全,没有能力亲政,国事理所当然又落在摄政王的身上。
云裳这几天常常一整日见不着他,只有天黑后才见容裔回府,一起用过晚膳,容裔又往试霜阁去了。
今日难得空闲。
容裔的神色有些疲惫,这么连轴转地理政,饶是铁人也熬不住。云裳心疼他辛苦,一连给他剥了半碟子葡萄,晶莹莹地排好,又叫小厨房煮些养气补益的汤食送来。
看着她宛如一府主母的架势,容裔笑起来,将瓷碟推过去,“我不喜吃甜,你吃。”
“嗯?不喜甜还敢求娶江南女子,王爷很大胆哪。”云裳水润的鹿眼微瞪,故意趣他。
容裔顺着接口:“咦,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吗?”
云裳妩媚地轻挑眉梢,拈起一枚莹绿的葡萄送进他嘴里,“见你不怎么吃水果,改一改,对身体好呢。”
“嗯。”容裔就着她手吃了,静静看她一阵,道:“云裳,明日可否陪我入宫,去掖庭的春分台看一看?”
云裳看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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