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不仅传达了他的态度,而且做了进一步阐述。
天子反对取消内朝,并不是舍不得权力,而是认为现实不允许。三公有太多的政务需要操心,未必能余力考虑决策的事,这个任务只能由天子来承担。
“行,那就这样,多谢你们两位小友了。”周忠起身,客客气气地向周不疑、曹冲行礼,吓得两个少年连忙起身避席,口称不敢。
周忠正色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这次立法。这部新法修订完毕,意义不下于当年董仲舒春秋决狱。春秋决狱只是在儒家五经中打转,未免有刻舟求剑之嫌。这部新法以仁为本,直追夫子本意,是儒门大道在当今的践行,更符合儒门求新求变,与时俱进之意。”
钟繇、高柔都表示赞同。
他们对这部新法同样寄予厚望,希望能一代风气,为大汉再兴五百年保驾护航。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足够的动力夜以继日的讨论每一条文字,务必做到既有儒门经义根据,又符合实践,还能指导未来。
送走周不疑、曹冲,周忠依然兴奋难以自抑。
“文惠,元常,大法根本已定,士燮兄弟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当然,我们从来没拦着司空府。”高柔笑道。
周忠一愣。“文惠,你这是什么意思?”
钟繇说道:“周公,如何判决士燮兄弟,本来就与新法无关。新法不问旧事,之前的事,自然要按之前的法来判。之所以拖延至今,你真是因为新法未立,没有依据吗?”
周忠眼珠转了转,笑而不语。
钟繇转身拍拍案上的邸报。“我已经统计过了。自从袁徽的文章发表以来,附和者屈指可数,反倒是反驳的文章更多一些。由此可见,稍有见识之人,都知道天子乾纲独断固然不可取,处士操控舆论,左右公卿同样不可行,还是依法治国更合理。”
周忠目光闪烁。“你们精研法令,说说应该如何判处?”
钟繇不假思索。“渎职,越权,擅自封拜。”
周忠吓了一跳。“这岂不是要杀?”
“按律自然要杀。不过士燮七十有余,余日无多,兄弟几年也都年过花甲,加上其族人已经被杀,请天子下诏赦免其死罪,流放海外,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忠长出一口气,连连点头。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
周忠很快就做出了判决,亲自将文书送到了刘协面前。
刘协看完之后,沉吟半晌。
判决文书写得很老道,将判处依据说得清清楚楚。刘协虽然觉得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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