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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猎奇,限韵也刁钻,若是好时候,她倒愿意一试,时下,酒和诗,她摇头一笑,去端酒杯。
看到这里,也便清楚,那位公子约莫只是陪同她来的。
吴臣毅看了看他们,略带惊讶,“姑娘不需想想?”
她道:“佳句难成,苦得杂诗,平白污人耳朵而已,不必再耗时间了。”
吴臣毅顿了下,却朗声大笑:“若得诗,必要好诗,姑娘好气魄!”
李明微一笑,举杯欲饮,却听他叫慢,目中一片神采奕奕:“此酒性烈,引之伤身。吴某不才,慕姑娘风骨,望得姑娘为友。愿代姑娘试题一首,请姑娘垂青。”
海棠诗会打的以诗会友的旗号,在座又都是从来自诩心怀坦荡的读书人,因他此言,倒不觉唐突,不过他先解了她必得好诗之意,此刻又提代为赋诗,便有些张狂了。
而他才名在外,一语毕,底下就有人捧喝:“幸甚幸甚,吴兄作诗,我等可大饱眼福了!”
李明微也未托辞,大大方方起身道谢。
吴臣毅颔首,自带两分狂意,眼望远山,略一思索,便吟道:“东北春风至,飘飘带雨来。”
目光一转,落在了湖边垂柳之上,缓步夺至池边,又曼声念:“拂黄先变柳,点素早惊梅。”
“好一个‘点素早惊梅’!”底下一片叫好之声,“妙极!妙极!”
他又行几步,跟着步步念道:“树蔼悬书阁,烟含作赋台。河鱼未上冻,江蛰已闻雷。美人宵梦著,金屏曙不开。无缘一启齿,空酌万年杯。”1
随着他一句句诗念出来,一时群情激扬,赞颂之声,不绝于耳。他望过来遥遥一笑,李明微点头致意,搁下了酒杯。
却听身旁一声轻笑,她微一侧目,便听他道:“诗是好诗,可惜其人空伪。”
此言倒解释了吴臣毅日后的境遇。
吴臣毅生于书香世家,其祖父供职于翰林院,父亲亦翰林院编修。他自己更是少有才名,十二中秀才,十四中举人,因祖母病故守孝三年,十九科考,一举中第,不过未至三元,其后更是不得重用,时人引为憾事,他自己也才真正有了“空酌万年杯”之实。
而今他一番风顺,却辗转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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