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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微亦笑,端杯饮茶,掩去了眸中一点苦笑。
她是一早就想清楚了的,却也一直在怕,倘若魏绾真正该死,又倘若将来她不能再留住那最后的一份心。
也未有什么,初时懵懵懂懂,在殷陆离身上一栽就是十年之久,远观远望他一家和美,倘若再栽一次,也不过是又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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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驻兵营,检阅骑射,又议诸事,御驾回到府衙的时候已是亥初。
蒙立引路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西次间亮着的灯。虽檐下厅中俱是灯火通明,可那木格窗子后面,暖黄色的一点灯光,以及一坐一站两个模糊的影子,犹是猝不及防映入了眼中。
“呦,小主还没睡呢……”陆满福进门瞥了一眼,回头迎人,先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