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耳里听得两句不甚真切的呼唤,即被长公主握住了手,道:“走吧。”
未容她进玲珑馆,长公主径直将她带回了听风斋,吩咐备了些小菜,几道自用,几道打发人送去了玲珑馆。
席上一口菜还未及吃,明微却没大有胃口,捧着碗味同嚼蜡。
长公主也未说话,只等她终究放下筷子,方道:“去歇着吧。”
革职拿问,抄家待审,薛通一案,盘根错节,足足牵连了半个江苏省。比之当初的李鸿慈案,有过之而无不及。
主审、副审,补缺暂代,皇帝议事议了整整一天,适才将事情敲定大半,往水庭来看她。
不期正遇见她与长公主站在水边说话,淡淡然道:“……陛下爱民如子,而锐意进取,更兼博学多识,数尽千古,亦是位不可多得的圣明之君。我从无怨,唯不自禁。”
她长长叹气,嘴角带了点淡淡笑意:“我也想摒弃前尘,万事不问。可是公主,自古明君侧畔,何处有红颜?过刚易折,情深不寿……”
长公主默然无语,一抬眼,只见皇帝慢慢走来,明微随她看过,眉眼脉脉。
就像是释然了一般,她望见他,也是无甚波澜的。
他牵着她沿岸缓行,有一会甚至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远望天际浮云滚滚,有生以来头一回的感觉到疲惫。
她反倒是少见的先开了口:“要下雨了。”
相扣在一起的手一紧,他蓦地用力,将她抵在了朱漆艳艳的廊柱上,呼吸点点加重。
明微偏开眼不看他,手指却慢慢攥紧,忽然眼泪就涌出眼眶,伸臂抱住了他。
“我知道你太不一样,可我该怎么办?”
他感受到衣襟润湿,也只得慢慢摩挲着她的头发,心头一阵阵的酸意上涌。
他也知道他不一样,他是天子,是君主,是这天底下合该最孤寡的一个。一意孤行把她禁在身边,却永远没法子如普通人一般尽数交付。
一如而今他办薛家,明明知她牵肠挂肚,明明早已为她打算了后路,可是半句不可言。
为着那不可逾越的雷池。
即便是她,而她又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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