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上,天下人的皇上,非是我一人所能独揽。”
她想不通的时候,恨不得与他玉石俱焚方才解恨;待得想明白了,才省得不过是因前些日子她太快活,至于逃避的太久。走出景祺阁的那一刹那,她便将一生都赔给了他,她不能恨他,那就选择不再爱他吧。亏得他给了她一个月,也亏得已经生下了孩子,不似孕时那般多愁多感。
那些没有说清的话,分辨清楚的情愫,今天终于了断清楚了。
而在他心里,却仿佛重重压下了一块巨石,阴云密布,不见天日。她是什么意思呢?她什么都肯给你,可是什么都不再需求,她是要与他自此划清界限,只做他的妃子,不再言情爱。他心里发慌,张皇失措的抱紧了她,贴着她的脸颊低语:“我们不能这样,朕不准许,朕不准……”
然则事实却并不是俱能握在他手中,由他所掌握的。
门上陆满福引了小太监回禀,寿安宫今儿晚上为小格格小阿哥举办满月酒,请皇上与李嫔娘娘收拾收拾,准备过去,明微错身推开了他。
他收回手,灵台有了一瞬清明,方才他想指望什么,叫她可怜他么?他轻轻阖了阖眼眸,扬起了下巴。
她要划清界限,那便暂且如她所愿吧。
太皇太后盛情,明微没有推辞。这算是她在宫中第一次正式露面,陆满福亲自挑了丫头来替她梳洗打扮,皇帝也不回避,寻了旁边一把圈椅坐下,专程看着她。
明微受封嫔位,虽在月子里还未行过册礼,内务府一应服制却已送到启祥宫。宴上不用吉服,宫人捧了三五套常服出来,紫红黄绿,皇帝掠过去一眼,便择了缀流苏如意绦平金绣双凤的橘红缎褙子与件明黄的凤仙裙。按着他的意思,梳髻的时候用燕尾圆髻,为明微所拒,最后梳了倭堕髻。丫头悉心的取了一串铜钱大小的点翠花钿别在发髻周围,又别了一只嵌红蓝宝石米珠点缀的金累丝凤钗与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鸳鸯步摇。
妆容是不大用修饰的,不过是在那莹润的唇上匀了一点口脂。
皇帝瞧着她一点一点的变化,就想起来苏东坡的那句诗来,“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只是他从心底里抗拒她穿这样的衣裳做这样的打扮,这叫他没法子再去回避她是他的妃嫔,永远不会成为妻子;而他心里又是沾沾喜悦的,仿佛只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能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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