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将脸贴在了她膝头,才觉得双颊guntang,像火烧一样。
“傻孩子。”太后慈爱的抚着她的发顶,“我儿眼光不错,这个殷陆离,除了长的老相了一些,有个儿子,倒是没什么不好了。”
“母妃,你今日似乎很高兴。”逢着日子,容钰下学就飞去了启祥宫,打从去热河时他憋红了脸叫出一句母妃,便日日不绝于口,尔然还会感慨一句亲娘。
“是。”明微点头,手上铺展着画卷,面上尽是藏不住的笑意,“大约七八年以来,最值得高兴的一日。”
他问为什么,转头就叫了句阿玛,起身请安。
皇帝难得没抱喜儿,是自己个儿过来的,嗯一声叫他起来,但道:“你meimei在耳房玩,你去瞧瞧她。”
容钰很有眼色的告辞,皇帝抬眼,瞧她手上微顿,问道:“要做什么?”
“画幅画送给他们做贺礼。”明微拿镇纸压平了宣纸。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帮你可行?”
曾几何时,画舫游船,携手作画,画不尽的风流,作不尽的默契。明微执笔,望着画纸半晌无言,蓦然回首笑道:“突然不知该画什么了。”
她撂下笔出去,打帘时但听后头一句:“朕等你想起来。”
不知几时下了雪,外头一片sao动,宫女太监个个儿都往外伸着脖子。她走出去,鹅毛似的雪花打着旋飘落下来,一片紧接着一片,前赴后继,似要淹没了整个紫禁城。容钰伸出手仰着脖子欢呼:“下雪了。”
明微抬手去接拿纯白的雪花,落到手心,一股冰凉的寒意。
皇帝站在檐下,捧着斗篷看她,过了一会儿便将衣裳给了朝云,叫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