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宁两个一道穿上了这身衣裳开始, 逍遥自在的小喜儿的快活日子就到了头,打那以后, 她没有一日不被逼着念书学习。小公主托着脸, 颇带些敌意的瞥过去,不期然就撞见了一双明星似的眸子。
真好看!她心间一亮, 立刻就换了一副脸色,冲他甜甜一笑。
最底下一扇镂雕喜鹊蹬梅的窗子支起来,小丫头趴在窗沿儿, 对着个俊小子笑得比花儿还好看。
“小主子哟!”后边儿跟着的人走着走着突然顿了步儿, 陆满福一回头, 顺着他有些懵怔的目光打眼望过去, 即下意识的抬手一挡脸,杀鸡抹脖子的朝她比了个口型。
小公主换了个手托腮朝他做鬼脸,毫没意外的没理会他的暗示,陆满福没法子,无计可施的一抹脸,才领着乔源进殿去了。
暖融融的日光从玻璃窗中斜过,泼泼洒洒的倾泻在黄花梨木翘头大书案的上。皇帝微微锁眉,按笔看着手里的折子,听外头禀乔源到了,方搁下笔吩咐了句进来。
年未弱冠的少年儿郎,先是凭借一架蒸汽动力织布机在四大学府联赛中一举夺魁,开启了江南纺织业机械化的进程;其后又攻克了西洋秘之已久的火轮船动力技术,填补了大晋轮船自造的空白。
求贤若渴,爱才如命,在礼贤下士上头,万岁爷素来用心,虽面对的是个年轻孩子,也十分温和客气,抬手召他起来,顿了一下,方沉吟道:“按说朕的私事,不该特特的招你来这一趟,只是此物重要,也只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为帝王者,常以为君就是国,国就是君,忠国即忠君,忠君方忠国。把国与君清清楚楚分开来的皇帝,当今还是头一个。乔源有心并且得以读书入仕,一方面是因少年意气,存了份儿为国效力的心思;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当今的贤名说服了厌倦朝堂纷争的母亲。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对于当今的胸襟气度,远见卓识,在头一次面圣的时候,他即衷心的拜服。眼下听今上作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之言,更是对于他的公私分明之行肃然起敬,不过他终究年少自矜,学不得那些溜须拍马之流,虽然心中感喟,面上却并不表露,只兑袖拜道:“学生不才,愿为陛下分忧。”
皇帝一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只纯金嵌珐琅的珍珠珐琅怀表,拿在手里抚了抚方递给陆满福送过来,不无叹惜道:“这表是瑞士一个钟表名匠卢卡最得意的作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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