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仅仅是发狠儿不改名字,田阳聪同学还深怕自己忘记了前世的记忆,种种的耻辱与磨难,她要每次听到这个名字,都提醒自己丑拒歌曲《洋葱》的命运。
坐在自行车横梁上,听到“咯噔咯噔”车胎起伏在黄土路上的声音,伴奏着菜刀蹦跳在铝盆里的音乐,田阳聪手抓着一根擀面杖,心慢慢儿的踏实了。
这一路,算是有惊无险。太平盛世,月夜清朗……
到了村口,田来男也松懈下来。
十六岁的大姑娘了,神经一直紧绷着,就带着个小meimei走夜路,嘴里不说害怕罢了。
“姐,咱下来走走吧,我硌得慌。”田阳聪忍到这时候实在不容易,横梁就是一根铁棍,时间长路途颠簸,现在停下来,好半天才挪得动身子。
但是,辛苦归辛苦,喜悦还是占据了上风。
田来男逃难似的带着meimei蹬回来,根本没敢出声问一句有关钱财的事儿,生怕漏了白,被人惦记上这笔横财。
“到底……得了多少钱?”
她做贼似的往左右前后查看着,压低了声音问。
田阳聪揉着屁屁歪脑袋,眼珠在月色下微微闪亮,她调皮的问:“大姐猜呢?”
刚才听着meimei吆喝什么“一块钱一盘”,田来男咬着牙往狠处猜:“十块!”
虽说大铝盆里绝对不止装十盘毛豆角,可是前面不是免费送人品尝了吗?再给摊主留下,肯定大头儿要给人家挣……
田阳聪幸福的叹了一口气。
田来男立刻蔫吧了,低声安慰:“唤男,都说一口吃不了个大胖子,咱就耽误这一会儿功夫,挣上几块钱也不错了,姐要是等晒干了这些豆子换豆腐,也换不回来十块钱。”
“哎!大姐,刚才收了二十四块钱,你别叫……”
田阳聪蹦着高儿去及时捂住了jiejie的嘴巴。折腾到这会儿,村子里习惯早睡的人家都没有光亮了,可别一嗓子都给嚎起来。
可怜田来男,目前田家的长姐,一家之主,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才勉强留到五块钱的生活费。猛不丁告诉她刚才这一会儿,就坐拥二十多元钱了,可不得仰脖子就张口要宣泄一下激动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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