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悲哀。因为两样预料的结果都是目前不能接受的。他没有能力来接受这一切。
芈植出生在台中的一个小镇,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来到台北。父亲是一个码头工人,为人十分地诚恳,老实又巴结,而母亲一直就身体不好,常常患病在身。本来还有一个哥哥与一个姐姐,由于患病无钱医治,早已离开人世。五年前,还是十五岁的时候,长年辛劳的父亲也压垮了。在临终前默默无语地望着他,最后用那只被病魔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的粗糙大手放在他的头上,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将他头按下就与世长存。
从那时候起就早早地进入自食其力的行列,过早地辍学,没能掌握过多的技巧,从来没有找到过一份像样的工作,多数是一些碎散的临时活。不怕累也不怕脏。与患病的母亲含垢忍辱困苦地生活着。父亲临终前的那一按深深地印在心里,明白父亲没有交待出来的话,知道父亲对自己寄与着重望。事实上同众多的人一样,也有幻想,但是他的幻想又比任何的人单纯无谋。只希望在母亲的有生之年让她过得好一点,可是所挣回的钱仅仅只能维持机能生存的需要,根本不能提高到含有营养的水平。
在年初,感到好像交到好运。收入得到增加,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所造成的结果。
一名叫然容的女郎帮了忙,为他找到一份工作。与这位女士的相识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碰巧相识。永远记得那一天,从那一天起,就有了把以前生活改善的能力。
那时,从工地上疲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那是远离都市的郊区,要穿过一处废物填埋场,家在与填埋场仅相距不远的山脚下,自行搭建的破旧铁皮棚里。有一辆轿车从后面直驶过来,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停住。正当处于纳闷中,是谁愿将车开到这个臭气熏天的场地来,不敢相信的是,从轿车里跑出一个歇斯底里的女郎,随后,车上下来一个高大的外国人,女郎见此人下车后,拼命地跑起来,并且向他跑来。
“小兄弟!请你帮帮我!”一路跑着,一边朝他说。
“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安地朝气喘吁吁来到身边的女郎问道。
“我不想理此人,他强迫我……。”
芈植用疑问的目光注视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朝他点头。对芈植来说,有这一点信息已经足够。顿时,睁着双圆眼去注视跑来的高大洋人。讨厌男人欺负女人,更厌恶外国人来欺负自己的同胞。
金发的洋人见女伴利用一个陌生的人来当遮挡物,早已气得不得了,几次试着去抓她,都被机灵的陌生人挡住,气得脸面铁青。“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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