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热得令人已经放弃了跟它争长短的志气。冷气吵人,电扇不是自然风,窗子
不肯开,没有风吹进来。
整整齐齐的针脚使自己觉得在这件事上近乎苛求,什么事都不求完美的人,只
是在缝纫上付出又付出,要它十全十美。而我,在这份看来也许枯燥又单调的工作
里,的确得到了无以名之的满足,踏踏实实的缝住了自己的心。
开始缝裙子是在正午父母离家时间,再一抬头,惊见已是万家灯火,朦胧的视
线里,一室幽暗,要不是起身开灯,那么天长地久就是一辈子缝下去都缝不转的了
。
深蓝底小白点的长裙只差荷叶边还没有上去,对著马上可以完工的衣服,倒是
没有什么太大的喜悦。这便有如旅行一般,眼看目的地到了,心中总有那么一份不
甘心和怅然。
夜来了,担心父母到了什么地方会打长途电话回来,万一电话筒老是搁著,他
们一定胡思乱想。当然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其实他们担心的事是不会发生的,这便
是我的艰难了。
刚刚放好电话,那边就响过来了,不是父母,是过去童年就认识的玩伴。
“我说你们家电话是坏了?”
“没有,拿下来了。”
“周末找得到你也是奇迹!”
我在这边笑著,不说什么。
“我们一大群老朋友要去跳舞,都是你认识的,一起去吧!”
“不去哦!”
“在陪家里人?”
“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