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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倩闻声打住了歌声; 笑着对儿子说; “你这样说; 妈妈要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小伙子不以为然; “你本来就很好看; 笑起来就更美了。 我还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呢。”
“按照这里的习惯; 我是不是应该说THANK YOU VERY MUCH?” 陈怡倩把车开进停车场; 与儿子说笑着。
“YOU ARE WELE。” 黄永辉立即接上后语。
手机的铃声突然响起来; 黄永辉乖巧地帮妈妈从包里拿出手机; 接通; 递给母亲。
“喂?” 陈怡倩单手扶着方向盘; 继续驶进停车场; 同时接听电话。
“你他妈的混蛋!” 电话里传来极粗鲁暴燥的辱骂; 是黄楚平。
陈怡倩心一惊; 手一抖; 车子几乎走偏; 脸上的笑容和血色一起消失了。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 喝斥声继续传过来; “你他妈的连个表都填不全。 我和我妈妈今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 到领事馆排队; 结果表没填完全; 要重新排。 你干什么吃的?”
陈怡倩定了定心神; 用尽量平和的声音说; “我现在在停车场; 准备停车。 等停好车我打回给你; 可以吗?”
“你快点。” 黄楚平没等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一阵酸痛涌上心头; 陈怡倩两眼不自觉地湿润了。 她克制着难受的感觉; 尽快地把车停好; 熄了火。 正准备拿起手机; 一只修长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妈妈; 你还好吧?”
她抬起头; 遇到儿子清澈了然的目光; “我没事。 不过要回一个电话。 你自己去买东西; 妈妈在这里打电话; 等你; 好吗?”
“是爸爸。” 黄永辉完全不用猜测; “他根本不懂得要尊重你; 爱护你。”
陈怡倩几乎要被儿子的话弄得眼泪直流了。 她赶紧掩饰住自己的情绪; “你快去吧; 我们还要回家做功课呢。”
黄永辉听话地离开了。
陈怡倩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缓缓吐出来; 拿起手机; 轻轻地按下一组号码; 眼睛无意识地望着车窗外; 扑入眼帘的繁花似锦已经完全失去了吸引力。
振铃声响起的同时; 黄楚平立即接起了电话; “喂; 你怎么搞的; 少填一张表都不知道?” 他的声音少了一些暴戾; 但仍然很生硬。
“我少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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