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莘楠则一反开朗豁达的常态, 幽幽地叹着气, 觉得从此失去了中国国籍, 不知是喜,还是忧呢。
张玫琳深有同感, 并且以实际例子加以证明, 入了加拿大籍, 每逢要回中国, 都要去领事馆申请签证。 不仅是花钱, 花时间很不爽, 最难受的是, 自己原本就是中国生, 中国长的正宗的中国人, 回自己的祖国还要和老外一起排队申请中国签证, 心里的滋味难以言喻。
移民之后, 入籍之后, 反而觉得还是祖国最亲。 可是……这世界上就是太多的 “可是”, 让人们无所适从。
秦伟芳谈起在一个聚会上, 孩子们在一起玩耍, 聊天。 她坐在附近, 无意中听到孩子们也在谈论着类似的话题。 出于好奇, 她很想知道这些从小就被父母亲带到异国他乡的孩子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 不由在一旁认真地倾听着。
一个孩子对一个国际学生 (留学生) 说, “我们和你不一样, 我们是永久居民。” 言下之意, 他们是有 “绿卡” 的, 享有除了选举与被选举权之外的所有公民同等的权利。
另一个孩子大声说, “我比你们更好, 我是公民。” 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听到孩子们用流利的英语谈论这个话题, 秦伟芳承认自己当时很惊讶, 孩子们竟然对加拿大有这样深刻地认同, 她不知道应该感到高兴还是难过。
秦伟芳不无担心地提到, 她的儿子李骏雄现在说中文的时候越来越少, 你用中文和他说话, 他用英文对答, 父亲李正军听不懂, 竟然要她这个母亲从中翻译而不肯自己用中文重复一遍。
杨莘楠觉得, 也许是有些东西孩子已经不会用中文表示了, 因为他们从小学后期开始, 所有的科学文化知识都是用英文学习的。
秦伟芳则认为自己的儿子不完全是这个原因, 他是全盘西化了, 连日常生活中的简单对话都是英语, 爷爷奶奶听不懂, 他干脆减少和他们的交流与对话。 她感到非常担心, 觉得儿子已经基本变成黄皮白芯的 “香蕉人” 了。
张玫琳警告秦伟芳, “你们家JIM进入私校之后, 这个问题会更严重。 我看过有的朋友在家里不停地对读私校的儿女说, ‘讲中文’, ‘讲中文’, 效果并不是很好。”
秦伟芳越发忧心忡忡了。 她觉得自己近来心情一直很低落, 可是又没有什么明显的理由。
陈怡倩慢悠悠地开口说, “我们家辉辉正好相反, 中国的情意结很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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