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舌头咬掉一块了?”
“你以前是不是住在乡下从来没出过门啊?”
“你们家才在乡下呢!”她站起来跑掉了。
公司里的人陆续都来上班了,钱老板拿活回来,大家有的领画稿有的领纸笔,有的向老鲁询问具体作业的指示,整个大厅里一下子忙碌热闹起来。我因为好长时间没动过笔了,钱老板给了我一些简单的工作,让我先画画适应一下。没多久他就过来叫我别画了,又拖来小马,还有一个东北人王小衡,一起围着办公桌就要开始打牌。老鲁有些不悦,说怕影响其他员工工作。钱老板不理他,说没事反正今天活又不多。
我们玩的是两副牌的斗地主,输赢不大,也就几十块钱。几圈打下来,我知道他们的水平了,小马和钱老板斗属于初学阶段,只有王小衡还可以,但他脾气急,老是爱指责别人这出错了那出错了,连钱老板也要被他说上几句。听小马说他和另外几个东北人都跟了钱老板几年了,关系非同一般。
老鲁拿了幅王小衡刚画完的画过来了,说他有些地方画错了要改一下。王小衡说质检的老杨都通过了还改什么,要改你自己改。他的声调高了些,公司有几个员工站起来向这里张望。老鲁脸有些发白,把画往桌上一摔,正好甩在钱老板刚打出的一把炸弹上。
老鲁叫道:“我是老板我当然要管。你改不改?你不改就请走人,你不走我走。”
场面一下子僵住了。在他俩争执的时候,钱老板一直面无表情地不吭声,这是仍旧一言不发。老鲁作气愤状转身走开。牌是打不成了,王小衡的画被扔在桌上,他开始低头猛抽烟。老钱眼神向老鲁离开的方向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抽搐着冷笑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手背在后面踱着步子慢慢走开了。
质检老杨来了,拿起桌上的画拍拍王小衡的肩,说算了小衡改就改吧,随便改一下就行了。王小衡把烟头摔在地上,狠劲地踩了两脚,接过画,去座位上改了。
小马也回座位上去继续画画了。我到质检老杨那里去坐了会。老杨长着张马脸,人精瘦,虽然也和老钱老鲁一样差不多四十多岁了,精神精力却强盛得超过年轻人。两个高个子女孩说说笑笑地从我眼前走过,像一对姐妹花。黄色短发的那个目光留意地看了看我,活泼俏皮的眼神。但另一个女孩子的样貌却让我想起以前曾经喜欢过的某个人。她走起路来略微昂着头,脸上浮着些许得意洋洋的笑意,腰背挺得笔直,步伐沉稳得近乎自负;小手指上勾了串挂着小饰物的银色链子,一面走一面来回甩着,目光随意地掠过四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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