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体谅她,该了解她是需要有人来爱她的,就如同自己一样,不是吗?
他于是长叹了口气:“好!你改天带他来见我。睡吧!”
父亲竟不再多过问,也不责骂,不禁令她有种说出来的失意!
蓝琳害怕父亲不谅解,但又对父亲这番“宽宏大量”有些伤心,只觉得心中涨满了哀愁。对自己如此的反应,她真不知如何抚平。
蓝文彬此时倍感心虚,怎可为了将来让蓝琳同意、谅解他和亦筑的事,而以自己此时同意她的作为来做交换?
但,他不如此处理,又该如何呢?
***
妍姊脸部的肌肉因激动而呈现扭曲,只因她正努力说服那满脸笑意的亦筑。
“你不要不信,我怎么说你老是不相信,你还年轻,阅历的人还少,我绝不会看走眼的。”说著说著,不由得喘息著。
亦筑仍是一贯和煦的表情:“妍姊,真的谢谢你的关心。”她正色而清晰地加上一句,“但是,她也关心我,我无法去怀疑她是否是真心诚意的,如果她别有用意,请问我又有什么值得她图的?”
妍姊想想,这点她倒是还没仔细想过,但凭她的直觉,总觉得黎惠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既然你这么肯定,但多多少少还是防著点比较好,我每次在旁边看著你和她说话,她怎么看都像是那种笑里藏刀的人,深沉阴险,尤其每当你转身离开时,她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敛起她那一贯的笑脸,而她的眼神总是充满轻蔑及说不出的仇意,依我看,她绝对是个善于尔虞我诈的阴险人物。
“不是我没事找事,故意找她的碴,只是该注意该小心的还是得提防些,通常你以为而事情也正如妍姊所言,并不是那么单纯、简单,事实上,阴谋正如火如荼进行中。
每次当黎惠知道篮文彬又和亦筑约会相见时,那一份妒火中烧的感觉皆时时刻刻提醒刺激著黎惠的末梢神经,大脑中不断蓄积著对篮文彬与日俱增的爱恋及对亦筑的恨意,像是吹鼓的气球仍不断膨胀、变大,终有一天,一定会破爆,而地选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从高二起,父母就因感情不和,以个性相异、认知不同的理由开始分居,尔后,父亲更时常彻夜不归,母亲干脆有样学样,说什么“男人可以玩,我为什么不可以”,“反正也已经不要这个家了,我又何必眷恋”的话;直到她读到大一,这恶劣的关系,除了持续恶劣下去,并无转好的迹象,而她就像一只皮球般被踢来踢去,最后以住校的藉口,合理的遗弃了她。
住校四年,孤零零的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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