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章 相濡以沫
19路公交车缓缓行至站牌前,在“您所乘坐的是19路无人售票车,方向文西路,票价两元,月票请主动出示”的清脆靓丽的女中音中,司机打开已经挤得满满的车门。
“不好意思,大家挤一挤,谢谢,谢谢,马上要迟到了,不好意思,谢谢!”这个能在已经挤得不剩一丝空气的公交车上,寻到空隙的高人,就是我本尊——骆音。知道为什么我能挤上来吗?当然了,首先,这得归功于中国上下五千年来的传统礼让品德;其次呢,就是我先天的优势了,瘦阿,再加上,我灿如天使的笑容,呵呵,不是我大言不惭,是我拍大头贴时,那老板说的。
当然了,我也很不容易,每天要浪费两个小时在公交车上。我的工作地——文西路,九龙大厦,从我的住处到这儿,一共20站,仿佛万里长征一般,我要在公交车上带着耳机听上十首歌、联想到九天之上神仙起舞,再至,与超人、超狗共同生活了十年之后,才能到达。
住在这样的城市,没办法!套用在这座城市,与我相依为命的一个“男人”的经典话语来说,就是:“大哥,中国人口咋就这么多呢?唉,没办法啊!”
这个“男人”,今年8岁,是我堂姐骆晴的儿子。骆晴是大学英语教授,比我大15岁,我大学毕业那年,她癌症去世,因早先她老公(也就是我那没脸没皮的堂姐夫王延哲)有外遇,离婚。这个8岁的男人主动提出跟了当时已经并入膏肓的骆晴。
之所以说这个8岁的孩子是个“男人”,是因为他有骨气、有傲气,还有霸气,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成为稀有动物。骆晴与王延哲离婚后,在得知王延哲在骆晴入院期间,他与自己的女秘书发生关系,并孕有一女之后,便决定改姓“骆”,叫做骆斯冰,还有一个响亮、可爱而普通的英文名字——Peter。而这个英文名字也是姐姐留给他的,除了大笔的遗产和一套三室两厅的大居室之外唯一的精神纪念。
我也是有身份的人,尽管我只是一个漂浮在空气中的一个小分子。其实我身后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我们家在离这座城市100公里的一座小村庄里。那是个美丽、平凡、丰盛的地方,叫做丽风村,它承载着我青梅竹马的青涩暗恋,还有无法无天的童年。村子里有大部分的人都姓骆。我的爷爷的爷爷,有四个儿子,而这四个儿子,又有了8个儿子,于是开枝散叶,成为一个大家族。爷爷在我高二那年,皮肤癌,去世。奶奶已经八十多岁,身体健康,耳聋眼花,曾经的小家碧玉,今天慈祥漂亮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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