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头缓缓的进入血管,那红色的血液稍稍倒退进透明的胶管里,又重新灌进她的身体里。
牧锦年有些失神,他几乎能够清晰的想象到,如果韩一芊知道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将她害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恨不得将自己身体里,留着的侯艳茹的血液,全部放掉。
过了好一会儿,牧锦年才开口:“那个男人已经被警方控制了,是个修车工,曾有过精神病史。”
“是这样啊”韩一芊不太惊讶:“他当时看着我的眼神就不太对劲,那时候他应该不太清醒。算了,就当做我倒霉吧,他毕竟是一个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如果是有人指使的呢?”牧锦年试探着问。
“锦年,你说什么?”韩一芊感觉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我是说如果有人存心想要害你,我一定会把她揪出来送进监狱,可是你会同意我这样做么…”
到底要不要告诉侯艳茹是她亲生母亲的事实?如果她知道之后,会不会念及血缘之情改变主意,放弃追究?
牧锦年自然是巴不得韩一芊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个残忍的事实,这样她就不会痛苦不会受伤,可如果不告诉她的话,牧锦年怕自己会亲手将侯艳茹送进监狱,那个时候毫不知情的韩一芊会不会更加恨侯艳茹?
太乱了,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心里有点不安又有点后悔,后悔是不是自己一开始就做错了?或许在刚刚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他就应该告诉侯艳茹和韩一芊,不至于让他们母女的关系恶化到这种败坏的程度。
不行,他想象不到她知道真相时的样子,是疯狂是心冷,无论是哪一种,牧锦年都承受不住。
“你到底在说什么,锦年?”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打针害怕,转移你注意力而已。”他将挡在她眼前的手掌拿开,脸上重新换上轻松的笑容。
庇佑,是爱人替我们遮住眼的宽厚手掌。
里面是他清晰美好的掌纹,外面是蝇鼠乱窜的世界。
当那手掌被掀开,我们有没有足够的勇敢,去接受眼前的事实?
咖啡厅里,周晓雨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柔软的手掌遮盖在盛泽天的眼睛上。
“猜猜我是谁?”她笑靥如花,细声软语的样子温柔至极,却让正在陷入深思的盛泽天心头一凉。
韩一芊还在医院,盛泽天自然没有心情和她玩笑,便不动声色的拿开她冰凉的指尖。
周晓雨有点扫兴,在他对面坐下:“怎么了?小脸这么白。榴莲酥没买到?”
盛泽天兀自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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