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的问了一句:“孩子他爸呢?他应该负起责任!”
周雅琳怔忡,深深的看了韩一芊一眼:“他不知道有这么个孩子。何况,他和他妻子感情似乎很好。”
韩一芊泄气。如果她是那个混蛋的妻子,她也觉得不能忍受忽然做了别人的便宜妈妈,老公不是到处留情已经让人比较狂躁了,再碰上这种闹出人命的事情,她深吸了口气,她不难理解为什么童话里的后母总是这么面目可憎。
苏浅某损友的说得好,女人的胸部再大,心窝子还是小得跟针眼似的。都说孩子是爱情的结晶,哪个女人能对老公和别的女人的活体结晶有好气?!
反正她做不到。
韩一芊缄默,把手搭在被太阳炙烤得滚烫的栏杆上,脸埋了进去。耳后被海风呜呜的吹着,站起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周雅琳看着她,微微笑着,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不过,为了周牧,我准备争一争,再过几天,我就领着孩子去见他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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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一芊私以为,祸害遗千年这番话还是颇有道理的。恢复能力异于常人的牧锦年,在G市下了第一场秋雨的时候,出院了。
这一年的夏天显得格外潦草。这才十月上旬,秋老虎的劲头就过去了,梧桐落叶,雨打芭蕉,细小的风悠悠的刮过韩一芊雪白的颈子,顺便留下一排鸡皮疙瘩。
韩一芊打了个寒噤,还没来得及腹诽某人不关心老婆不关心宝宝只知道在前呼后拥中一门心思的往前冲.
肩膀倏然一沉,牧锦年的外套已经压在韩一芊身上,混合着烟草淡淡的香味,有种格外好闻的气息。
韩一芊抬头,便见牧锦年只着一件衬衫,雪白的领尖中间以下缀着一排菱形的纽扣,衬得牧锦年整个人都风姿卓然,牧锦年的手穿过韩一芊的腰,替她拢拢对她而言过于宽大的衣服。
牧锦年的亲友团们早就摆出看好戏的模样,嗤嗤的笑得不怀好意。
韩一芊瞪了牧锦年一眼,伸手去够另一只袖子,哪知手腕却被牧锦年捉起,牧锦年轻轻使力,就把韩一芊从地上捞了起来,下一秒手臂便稳稳的垫在重要关节处,韩一芊被猝不及防的公主抱吓了一跳,一不留神就叫了起来。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窘得韩一芊恨不得把脸埋进牧锦年的怀里,最好变成永远不见天日的文物。
韩一芊恨恨的在牧锦年胸口掐了个十字:“刚出医院就想再躺回去啊?你手才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