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芊,你必须明白,牧家这样有头有脸的宗族,不可能容忍任何子嗣流落在外。那孩子我见过了,性格确实顽劣,和臭小子小时候真是像极了。”老先生灰色的眼珠里浮起感慨的神色,语调微微拔高,“我年纪大了,自然不想让自家的子嗣流落在外,我想你们爷爷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曾孙牧家的血脉流落外面,所以我非常希望他能回归牧家,越早越好。小韩,你应该理解老人家这种心情吧?”
韩一芊胸口堵得仿佛塞了团破棉花,丝丝缕缕的情绪被拉扯出来,垂下眼睛冷笑道:“爸,我只能表示理解,恕难苟同!”
她的赌气话在牧锦年的父亲牧建中听来轻飘飘如同挠痒。一个人年纪越大,就越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伪装。
牧建中一点儿发怒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开始安抚起韩一芊:“想必你也知道,牧家到了锦字辈,我们这房就只有牧锦年一名男丁。等再过几年,这牧家里里外外的事儿都要靠他定夺决策。你既然是牧锦年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自然是牧家当之无愧的主母。孩子的母亲只是个出身低微的戏伶罢了,攥在手里唯一的筹码也不过是个没分量的私生子,她没有任何胜算撼动你的地位。你又何必计较?”
有了大房的身份,就该宽宏大量,什么都不必计较了么?
可她出让的利益,明明是在婚礼庄严的见证下,丈夫对妻子的许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韩一芊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她疑惑的打量着对面的老人,眼角已经布满了深刻的细纹,一双鹰眼却精光四射,他明明和牧锦年这样像,但她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自己熟悉的气质。
韩随即心下涩然,怎么可能找的到呢?牧锦年对她的专*,恐怕根本没有别人给得起。
只是一想起牧锦年曾褪下满身狠戾的气息,温柔缱绻的对另一个女人,韩一芊的心就不可遏制的揪痛起来,久久不能平息。
而现在眼前这位老人,还要火上浇油的把牧锦年推向周雅琳。
韩一芊只觉得怒火如同猛兽般向她胸口攒积着,伪装的笑容不着痕迹的收敛起来,果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换上对面这位歼商,错综复杂的伦理关系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感情道德丢两边,只剩下对利益最大化的追求和令人作呕的利诱。
胸口的火气蹭蹭的蹿了起来,韩一芊不由出声讥讽:“哦,既然是没什么分量的私生子,您怎么还要大费周章的让他认祖归宗?”
牧建中脸色微沉,牵起的嘴角却依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按着小几徐徐说道:“这你就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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