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
门外,是那个看来依旧笑脸迎人,但事实是心酸至极的方若海;门内,是那个恢复淡漠气息看似什么都无所谓,但事实是心痛不已的林凡。
第九章
深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湿气,夜空无星无月,很显然是被厚重的云层覆住了,也许再过不久,就会下起雨来。
东区的巷道内,有一家开了十五年的小酒馆,对变化快速的台北市来说,它真可算得上是个异数。
十五年以来,仍是维持一派神秘,里面的木头没有换过,只有偶尔老板心血来潮时,会把桌椅和摆设更换位置。
十五年的店龄,走的是英式路线,木头的温润包围了整个不大的空间。而这些木头经过十五年时光的熏陶后,所散透出来的味道,当然是那些新开的店面刻意营造出来的陈旧处理所比不上的。
光是坐在原木制的高背椅上,那种厚重踏实的感觉,就足以吸引许多成熟的客人上门,而这些客人,多半是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上班族。所以这里不会出现一般夜店常见的喧闹吵杂,只有轻松自在享受优闲时光的慵懒气氛。
吧台前的高背椅上,坐了两个出色的男人,他们是这间小酒馆的常客,但不知是何原因,几个月前,他们便不曾再在这里出现,直到今夜。
他们如同以往那般,坐在固定的位子上,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似是前几个月的消失不曾发生过,只不过其中之一的男人,原本齐肩的黑发,现在却成了小平头。
眼尖一点的人,还能从小平头男人的头皮上,看到一道细长的白色疤痕,他像是刚动过脑部手术不久。
殷昊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烟灰缸,他其实是个有烟瘾的人,但才经过一场手术的他,在这时候并不适合对身体会造成任何负担的东西,像烟、像酒精……
林凡手中握着透明玻璃杯,他刚喝下一口柠檬水。
“想不到你那么快就能出院,看来你身体状况原本就应该不错,所以复原情况才能这么迅速良好。”林凡看了一眼殷昊头上的长疤,语气略带调侃。
殷昊开刀前,已和向震谭断绝任何关系,季深深又离开台北前往台中,这让原就是孤儿的他,更是没了任何依靠。
反正他已是成年人,没依靠也不是太严重的事,但毕竟他还要面对一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