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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膝行跟上,声泪俱下地禀告:“贵妃娘娘莫要急坏了身子!殿下的病情已经稳住了,这会儿是睡着了!”
闻鱼听着他的声音,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里面的人的脚步却陡然放轻了,默了片刻,闻鱼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俄而,所有人被传到了别院的偏房,梁贵妃盯着下面站着的三位太医和带着面具的闻鱼,下巴微抬:“安德,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胡太医说你联合乡野郎中要谋害晔儿!”
安德噗通一声跪下,眼角渗着晶亮的泪。
闻鱼:“……”这公公好生厉害,眼泪说来就来。
趁着他将事情原委,闻鱼悄悄抬眼看了眼梁贵妃。
面上瞧着约莫三十出头,但从脖颈和眼角的细纹看,怕是已不惑之龄。青碧底色的满绣曳地华服勾勒出她略丰腴的身段,举手投足都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傲慢,尤其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携着锐利的寒意。
“哦,如此说来,本宫还要多谢这位公子了?”
闻鱼正心里咂摸梁贵妃的性子,谁知她忽然就一个眼神扫过来。心中一凛,她忙垂下眼睫:“草民惶恐,实不敢当!”
梁贵妃晾了她几息,语速缓慢地说:“抬起头来!嗯?你这面具倒是精致的紧。”
见上位者不除冠,视为大不敬,更何况是遮脸。
这要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末流,这会儿指不定就吓得跪了。
但闻鱼到底是身份和经历不同,只是拱手道:“草民面丑无颜,怕惊扰了贵人和病人,这才常年带着面具行走,还请贵妃娘娘见谅!”
病人?
梁贵妃指尖在桌子上嗒嗒点了几下,眯眼:“安德说你两次救治殿下有功,连三位太医都没办法,你是如何做到的? ”
太医们在旁边站着,就等着话题说到这呢!
留着山羊胡子的太医道:“启禀贵妃娘娘,此人虽是暂时稳住了殿下的病情,但妄用针灸之术,选xue更是剑走偏锋,实是拿殿下的性命开玩笑啊!”
靠最右边,个子略矮一些的太医跟着摇头:“若说这针灸之术,普天之下,无人能出江南民间那位鱼公子之右,老臣也曾多次研看过她给人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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