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大概正好上完晚自习,隐约可以听到背景音里校园的喧哗和热闹。
苟玳心底忽然涌出几分莫名的寂寞,就像在一片繁华中,发现了大片荒芜的草。
梁君澈又开始了他雷打不动的行程汇报,和他说着一天细碎而有趣的事情。
苟玳听得认真。
对方总是能将心底时不时涌现的消极赶到天涯海角,留下一块竖着梁君澈牌匾的热闹和纯粹。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梁君澈察觉到苟玳的疲倦,关切道。
苟玳将刚才的事情说予对方。
“妈蛋。”梁君澈义愤填膺。“老子最讨厌所有的酒桌文化,不过是一些老男人欺负年轻人的方式,想要用最快的方式寻求压迫的快乐。酒桌文化,侮辱了酒,也侮辱了文化!”
苟玳想到电话那头,梁君澈炸毛的模样,不由笑出声。
苟玳:“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对错,只有利弊罢了。”
梁君澈的声音闷闷地:“我只是,不想你难过罢了。”
马路又通畅起来,路灯一展展退后,车内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