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收敛了笑意,把手里的暖炉推上书桌,眉眼间的情绪沉淀下来,凝成眼底的复杂:“……是小书。”
……
香炉烧尽了,宋青也精疲力尽地吐出一口气,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府中有宫里的眼线,爹平日里不能表现出端倪,窝在书房还有暗卫随时守着,只有你莫叔知道我没病。你出去也不要轻易暴露我的病情,对谁都不要说……小书也是。”
宋师起身时面色如常,点头应是,又问:“小书他的身世……”
宋青神情复杂,良久,颓然道:“随意吧。”
反正迟早要说的,这事儿也没法瞒多久了。
十几年了,也无所谓了。
宋师走出书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莫管家守在院子里,见他出来,挑着灯迎上来:“公子,和王爷聊完了?”
宋师点头,目光移到他另一只手里,看见他提着那只装着蛐蛐儿的笼子,一下想到刚刚靖康王蹲在地上斗蛐蛐儿的憨样:“……”
感伤的气氛就这么飞了。
莫管家无奈道:“王爷闲来无事,不玩蛐蛐儿就浑身难受,老奴实在是……”
宋师:“……”跟着这样一位不务正业的王爷,莫管家确实很难。
宋师拒绝了莫管家送他回去的提议,从他那里得了个暖炉,想了想又要了一个,把宋青给他的那封信塞进口袋,两只手都揣在怀里,本来还风度翩翩的身段顿时活像怀胎八月的孕妇,偏偏“孕妇”还步履惊人,得亏夜色朦胧,来往的下人们都看不大清,他又懒得走路,相当于直接用轻功飞过去的。
宋师在青铭楼门口领到了一只痴痴傻傻呆在枣树上差点被冻成冰雕的憨憨:原·书童·如今·进化为贴身侍卫的景休。
他思维简单固执,说是要守着宋师出来就真的守了半个下午,夜间风冷,他摆着高深莫测的姿势最后被风吹得差点要流哈喇子,然后被轻功飘过玩内力玩得正嗨的宋师从旁路过时实在看不下去一把薅下了树。
发现是自家公子,景休停下了下意识的反击,用冻僵的手扶正了斗笠,抽着鼻涕说:“公,公子。”
宋师十分嫌弃他的鼻涕,从怀里抽出一只暖炉:“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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