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看着窗外,斑驳的树影在阳光下摩挲,曾经某人背后那棵瘦弱的哑光花树的藤曼已经爬上三层小楼的房顶,每到夏季,坠落纷纷花絮,好似心上人眉眼间的清辉。
陆绚从进入这幢房子起,就察觉到伊凡很可能独居了很多年,只有一个得力的绅士管家陪伴。
“我很抱歉。”
陆绚的心仿佛被重重一击。
老妇人叹息着,“我很抱歉和他选择了相反的阵营……让他那么多年……无家可归……”
木鞋踩踏地板的声响渐远,老妇人说完那句话后就离开了客厅。
陆绚则彻底陷入了迷茫的低谷中,他想起了许多路西菲尔在老妇人手下做助手时的记忆,但就老妇人提到的“选择”和“无家可归”,他却没有丝毫印象。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路西菲尔的导师这么悲伤,低落的情绪甚至传递给了向来粗神经的夏奈尔,夏奈尔抱着陆绚抽泣个不停,眼睛红肿,他不会说话,喉间哽咽的声音却像刀子一般划在陆绚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