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臣衰绖徒跣,舆榇俟命,继岌受璧,崇韬解缚焚榇,承制赦蜀君臣罪,衍率百官向东北拜谢,导唐军入成都。总计蜀自王建据守,一传即亡,共计一十九年。小子有诗叹道:
休言蜀道是崎岖,徒险终难阻万夫。
刘李以来王氏继,荒yin亡国付长吁!
蜀主出降时,尚有王宗弼一番举动,且至下回表明。
前半回承述前文,历述刘后行谊,一无可取,而唐主反事事听从,益见唐主之为色所迷,致兆危亡之渐。郭崇韬已遭主忌,尚不知引退,为唐主嘅,尤为崇韬惜,寓意固深且远也。下半回叙伐蜀事,蜀主以yin昏致亡,正为唐主一大对照。唐军西入,势如破竹,仅有三泉之战,一交锋而即溃,各镇望风迎降,不待遗镞。而王宗弼且弃城走还,劫迁蜀主及太后,并后宫诸王,卒致牵羊衔璧,面缚舆榇,yin昏失德者,终局如是,非唐主之殷鉴乎?然郭崇韬以得蜀而益危,唐主以得蜀而益骄,是蜀之亡,未见唐利,反为唐害,杜牧所谓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使后人复哀后人,正本回之注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