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唐主李嗣源,宠任枢密使安重诲,连他矫制与否,亦未尝过问。重诲冤杀任圜,才行奏闻,唐主反诏数圜罪,说他不遵礼分,潜附守殷,应该处死。唯骨rou亲戚仆役等,并皆赦罪云云。在唐主的意见,还算是格外矜全,其实已为重诲所蒙蔽,枉害忠良了。
重诲为佐命功臣,因此得宠。还有一个后宫宠妃,与重诲阴相联络,每在唐主面前,陈说重诲好处,唐主益深信不疑。原来唐主正室,系是曹氏,只生一女,封永宁公主,次为夏氏,生子从荣、从厚,妾为魏氏,就是从珂生母,由平山掳掠得来。见前文。又有一个王氏女,出自邠州饼家,为梁将刘
王氏尚有余金,又赠遗嗣源左右,与嗣源诸子。大家得了钱财,哪个不极口称赞,并且王氏性情和婉,应酬周到,每当嗣源早起,盥栉服御,统由她在旁侍奉,就是待遇曹淑妃,亦必恭必敬,不敢少忤。及曹淑妃将册为皇后,密语王氏道:“我素多病,不耐烦劳,妹可代我正位中宫。”王氏慌忙拜辞道:“后为帝匹,即天下母,妾怎敢当此尊位呢?”初意却还可取。既而六宫定位,曹氏虽总掌内权,如同虚设,一切处置,多出王氏主张。
王氏既已得志,倒也顾念恩人,如遇重诲请托,无不代为周旋。重诲有数女,经王氏代为介绍,欲令皇子从厚娶重诲女为妇,唐主恰也乐允。偏重诲入朝固辞,转令王氏一番好意,无从效用。看官阅此,几疑安重诲是个笨伯,有此内援,得与后唐天子,结作儿女亲家,尚然不愿,岂不是转惹冰上人懊怅么?那知重诲并非不愿,却是受了孔循的愚弄。循也有一女,方运动作太子妃,一闻重诲行了先着,不禁着急起来,他本是刁猾绝顶的人,便往见重诲道:“公职居近密,不应再与皇子为婚,否则转滋主忌,恐反将外调呢。”重诲是喜内恶外,又与循为莫逆交,总道是好言进谏,定无歹意,因此力辞婚议。聪明反被聪明误。循遂托宦官孟汉琼,入白王德妃,愿纳女为皇子妇。王氏因重诲辜负盛情,未免介意,此时由汉琼入请,乐得以李代桃,便乘间转告唐主,玉成好事。重诲渐有所闻,才觉大怒,即奏调孔循出外,充忠武军节度使,兼东都留守,唐主勉从所请。
可巧秦州节度使温琪入朝,愿留阙下。唐主颇喜他恭顺,授为左骁卫上将军,别给廪禄。过了多日,唐主语重诲道:“温琪系是旧人,应择一重镇,俾他为帅。”重诲答道:“现时并无要缺,俟日后再议。”又隔了月余,唐主复问重诲,重诲勃然道:“臣奏言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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