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三大臣同时捽去。
及三叛告平,郭威还朝,今日赐宴,明月颁赏,仿佛是四海清夷,从此无患。承祐年已寖长,性且渐骄,除视朝听政外,辄与近侍戏狎宫中。飞龙使後匡赞,茶酒使郭允明,最善谄媚,大得主宠,往往编造廋词,杂以媟语,不顾主仆名分,乱嘈嘈的聚做一堆,互相笑谑。李太后颇有所闻,常召承祐入宫,严词督责。承祐初尚遵礼,不敢发言,后来听得厌烦,竟反唇相讥道:“国事由朝廷作主,太后妇人,管甚么朝事!”说至此,便抢步趋出,徒惹起太后一场烦恼,他却仍往寻乐去了。太常卿张昭,得知此事,上疏切谏,大旨在远小人,亲君子。承祐怎肯听受,置诸不理。
到了乾祐三年初夏,边报称辽兵入寇,横行河北,免不得召集大臣,共商战守。会议结果,是遣枢密使郭威出镇邺都,督率各道备辽。史弘肇复提出一议,谓威虽出镇,仍可兼领枢密。苏逢吉据例辩驳,弘肇愤然道:“事贵从权,岂必定授故例,况兼领枢密,方可便宜行事,使诸军畏服。汝等文臣,怎晓得疆场机变哩!”逢吉畏他凶威,不敢与较,但退朝语人道:“用内制外,方得为顺。今反用外制内,祸变不远了!”逢吉能料大局,如何不能料自身?越日有诏颁出,授郭威为邺都留守天雄军节度使,仍兼枢密使,凡河北兵甲钱谷,见威文书,不得违误。为此一诏,汉社遂墟。
是夕宰相窦贞固,为威饯行,且邀集朝贵,列座相陪,大家各敬威一樽,才行归座。弘肇见逢吉在侧,引酒满觥,故意向威厉声道:“昨日廷议,各争异同,弟应为君尽此一杯。”说毕一饮而尽。逢吉亦忍耐不住,举觞自言道:“彼此都为国事,何足介意!”杨邠亦举觞道:“我意也是如此!”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遂与逢吉同饮告干。郭威恰过意不下,用言解劝。弘肇又厉声道:“安朝廷,定祸乱,须恃长枪大剑,毛锥子有何用处?”王章闻言,代为不平,也插嘴道:“没有毛锥子,饷军财赋,从何而出?史公亦未免欺人了!”真是舌战,不是饯客。弘肇方才无言。
少顷席散,各怏怏归第。威于次日入朝辞行,伏阙奏请道:“太后随先帝多年,具有经验,陛下春秋方富,有事须禀训乃行,更宜亲近忠直,屏逐jian邪,善善恶恶,最宜明审!苏逢吉、杨邠、史弘肇,皆先帝旧臣,尽忠殉国,愿陛下推心委任,遇事谘询,当无失败!至若疆场戎事,臣愿竭愚诚,不负驱策,请陛下勿忧!”承祐敛容称谢。待威既北去,仍然置诸脑后,不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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