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落到她手里,会有好果子吃么?
自己干嘛这么贱,要跟个马上就走的小丫头片子过不去?就算是为了给瑞姑找不痛快,换个法子不行么?
欲哭无泪的芭蕉滚了,美娘平白又得了对银镯子。
原本徐贤妃还想把她拉到自己的母性胸怀里安慰安慰,忽地人报,“殿下来了!”
徐贤妃顿时撒手。
还是亲生儿子最要紧。
美娘没有半分犹豫,低头敛眉,老老实实侧身避让,跟瑞姑一起退出房间。
只在与那少年擦身而过间,留下淡淡皂角香气。
闵柏问,“那是谁?”
他又不瞎,一个民女无故出现,他若不问,反显得刻意。
至于此人是谁,他已猜出几分。
徐贤妃含糊道,“不是甚么要紧之人,你怎地来了?”
闵柏心中有数,不再追问,只道,“方才何大人请了我去,说起百姓要为我建生祠之事。孩儿再三推辞,何大人却讲了许多大道理。皆因这次天灾过大,要给百姓们一个念想。于是孩儿只得应承,让他们在对着港口的小山上,修一座白龙庙,只供奉神灵就是。”
“孩儿又想,既要建庙,何不在那庙后建一座高塔?日后夜里点上灯,也能给晚归的渔船指引方向。也算是咱们母子初来本地,为百姓们做件好事了。何大人他们听了皆说好,已着工匠去勘探地方,又派人去江州官府协商。只孩儿既答应了建塔,恐怕就要挪用些咱们修建王府花园的材料,还请母妃见谅。”
徐贤妃一点也不想见谅。
“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呀?”
“百姓们要修庙,你让他们修就是了。横竖又不是你要他们修的,谁还能说你的不是?”
“再说那港口对面的山,又不是咱们湖州的地盘。这会子你倒好,巴巴跑到别人的地盘,去帮别人修塔,是钱多得烧不过么?”
“且日后经年累月,点灯费油的,又是一大笔开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