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
善财难舍。
林方氏盘算了一夜,觉得比起女儿赚的,一副帐子到底还是小钱。这才大方的应承帮她买蚊帐,硬缠着她一起出了门。
看她娘拎着大包蚊帐,还把点心抢去提着,生怕她又拆开吃了。美娘眸光微闪,跟她娘去了针线铺。
其实美娘打小没正经学过针线,只跟着左邻右舍,学了些打络子汗巾的基础,又仗着聪慧细心,比旁人多掌握几种复杂花样,才能接活赚钱。
而她接活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大店,只是一间小小的针线铺。
铺子老板娘葛氏,自嫁到双河镇,便开起这间小店。靠卖些针头线脑,荷包香囊,络子腰带之类的小针线贴补家用,至今已有三十余年。
如今她丈夫已然过世,两个女儿都早已嫁为人妇,只剩她一个寡妇,守着这间小店,倒也颇过得去。
因铺子太小,没起正经名字。就门前挂着块尺长的蓝布幌子,用墨笔规规矩矩写了针线铺三字。
临街这间店面,长只十余步,宽七八步,满满当当堆着杂货,还多处留有洪水过后的痕迹。后面住家处,传出苦苦药香。
林家母女进得店来,见铺门大开,却没有半个人影。
林方氏提高了嗓门,“葛大娘!葛大娘在吗?”
没人答话。
林方氏略失望,“这不白跑一趟么?”
她还赔出去那么多点心,和一副好蚊帐呢!
美娘担心道,“是不是葛大娘病了?药味这样大,我进去看看吧。她就一个人,万一病了可没人照顾。”
林方氏却把她一拦,“许人家病着正不耐烦呢?改日再来就是。”
探病好意思空着手么?正好今日还提了点心呢。
美娘才想说话,屋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
小姑娘忙高声道,“葛大娘,您是不舒服么?要不就别出来了,我们这就走,点心给您留下了!”
林方氏一下变了脸色,可屋后已经窸窸窣窣,慢慢走出一个面生的病妇。
她年约五旬,身材瘦削,脸色蜡黄,拿帕子捂着嘴,还一路扶着墙。但衣衫却穿得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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