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兄长嫁人都是花姨娘的手笔,乔斯文颓然问道,“可还有其他东西?”
“少爷最喜欢的古琴……还有一封给舅老爷的信。”何伯一一数过来。
“古琴,”乔斯文毕竟八岁,再早熟也忍不住哭道,“母亲说怎么处理?”
何伯慌了,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怎么哭起来了?老夫人让老奴找个有兰花的地方埋了,老奴舍不得,一直留着。”
乔斯年哭的更凶,不知为何,母亲不要兄长了,让舅家和他们断绝来往,却给他留了银子,自己明明是他最后的牵挂,可是花姨娘却让她临死前恨透了自己。
母亲什么都没有了,乔斯文冲出庄子,靳琛拉都拉不住。
“怎么了?”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乔斯年停下刻刀。
靳云庭放下手里的书,“我去看看。”
“嗯。”乔斯年又低下头,他正在给靳云庭雕刻印章,料子是从赵意欢添的嫁妆里的一块巴林石上切下来的。
细润清亮、光彩温柔的巴林石在乔斯年白净圆润的指间慢慢蜕变,靳云庭已经隐隐看出一丝妩媚灿烂,他很期待成品。
乔斯文是被辛午提回来的,他已经不哭了,整个人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
书房里只有两个人,靳云庭开门见山,“你知道自己的身世。”
语气不容反驳。
“斯年也知道,”见乔斯文愕然抬头,靳云庭道,“翠微!”
乔斯文复又垂下头,翠微在花姨娘身边时长日久,知道花姨娘的秘密不是不可能。
“她在哪儿?”乔斯文道,“把她给我。”
人还留着,乔斯年不在乎乔斯文的身世,翠微没什么用处,可以给乔斯文,但是靳云庭需要一个理由。
“送到花姨娘身边去。”让她们日夜提防彼此,此生难安。
靳云庭眼里闪过激赏,“花姨娘是你的生母。”
“她没有养我一天,”乔斯文眼睛通红,带着不符合年龄的狠厉,“还害死了我的养母。”
“斯年不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世,”靳云庭道,“想清楚怎么说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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