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
李稷又是一阵卑躬屈膝,卑微的模样让人看了着实有几分心疼。
“你虽不是我亲生的,但到底是皇上的儿子,我也算是你半个母亲,用不着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皇后顿了顿,话入正题,“前些日子你让整个皇家丢了颜面,这事你父皇正气你呢,当然,那事是阿元那孩子先惹的你,可当日他是吃醉了酒,没认清是你,我知道你心里多少有些屈辱,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阿元也受了惩戒,如今还得了失忆之症……”话说到此,她端起茶杯抿了口热茶,又执起手绢擦拭嘴角,然后才道:“你父皇的意思是把你送去先王陵墓守灵。”
李稷愣了,说了这么一大堆活,无非一来是为陈元开脱,警告他不许记恨;二来是想把他赶出皇宫。纵然是万般咽不下这口气,但不得不忍下这羞辱。
“怎么?你不乐意?”
李稷抬头,又垂下,支吾道:“不、不是,孩儿没有不乐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