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留下的遗物,谁碰了他的帕子,他都跟那人拼命,即使是父皇他也是不乐意的。我二哥向来胆小,就在帕子这事上狠些。”李耿手指扒拉着土豆,“表哥,咱什么时候开饭啊。”
“那……”陈元只拉长了音调,说不出下文,想了下,决定问问系统能不能修复。将方帕对折,他才发现,写着刃的那面与写着心的一面恰巧组成了个忍字。
“忍?”李耿也发现了,伸手铺正,“这当真是个忍字。”
陈元右眼皮跳了两下,把方帕拿起:“土豆丝改天给你做。”
“明白明白,帕子要紧。”李耿拍拍陈元,“好自为之。”
陈元啧一声,杏眼一瞪“怕了他不成。”说罢揣上帕子,飞快走人。
一个时辰后,陈元拿着一盒子布绘笔,这点小事岂能难到他。用小心心把油渍遮住!
看着漂亮的成果,陈元颇为满意:“如此好看,我太有才了。”
谁知道话才落地,一把长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果然是你偷了帕子!”阿叶恶狠狠。
石坚大刀一挥,上前一步,陈元伸手制止:“冷静,这事赖我。”说着瞄向来人:“不是偷,顺手拿了……总之,原物奉还。”
阿叶拿过帕子看也没看塞进袖口,哼一声,抽刀走人。
“这帕子……”李稷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太过分了。
阿叶跪地,帕子上无缘无故多了奇怪的画,心下自责,不知如何安慰小主子。
如今看来定是那陈元画上去的,还真是该杀。
于是他开了口:“属下这就去宰了他。”
“这事就此作罢。”李稷开口便是浓重的寒意。
“可……”
“嗯?”李稷眼尾上挑,尾音拖长。
阿叶憋口气,闭了嘴。
……
天阴沉沉的,北风料峭,不一会儿功夫就下起了雪粒子。勤政殿门口跪着个瘦小的少年,北风吹乱了长发,让他不由缩了缩肩膀。
守门的护卫脸冻得发紫,都瞧着跪在那的二殿下,心里生了几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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