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今你只管养身子,”李稷端起宫女递过来的汤药,“我与他的路,如何走,结局又是如何,都是我俩的事。”
惠帝明白的,这话他对自己说过,沉默,接过药喝下,递空碗的时候他说:“我再管一件事,那便是这家国百姓,你可要给我照理好了。”
惠帝又咳了,有血呕出,靠着床头喘口气都难,李稷手有些抖的给他擦嘴边的血。
“稷儿,”惠帝抓住了李稷的手,“当一国之君很累的,若哪一天……”他仔细看着李稷,老父亲看儿子那样的不舍和疼爱,“哪天累了,想找个撒娇的地儿都没有,你可想好了,趁着我还有口气,遗诏还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