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听见了这一句,也阴阳怪气道:“就是说啊,有些还没断奶的人还是不要继续往下走了,前面可凶险得很,没人有时间去保护一个废物。”
他公共场合下通常不会表露出自己的这一面,但他实在是忍不住。刚刚发生的事让他又气又妒,气事情竟然如此不顺,妒太清长老竟真的这么看重陆识途,还妒尤未晚竟要和他结伴走一段。
而且他刚刚被灼伤的眼睛还没回复,视物都不大清楚,还隐隐作痛,更让他烦躁不已,很难维持翩翩有礼的假象。
周围弟子也都瞧不起陆识途,多少也都妒忌他一个废物能做长老亲传弟子,便纷纷出言附和。
“可惜了,就算有的人能处处靠别人,这灵草还是得自己采,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靠自己采到那么一棵两棵呢。”
大家都嘲讽地笑了起来。即使是境界最低、入门最晚的弟子,也绝不至于只能采一两棵。
不过他这份怀疑倒也确实是所有人默认的,没人真把陆识途当回事,毕竟废人之躯能做得了什么,能平安结束试炼都不错了,合格都是痴心妄想。
尤未晚听在耳里,皱了皱眉,不由感到一丝厌恶。她同时还第一次有了一种疑惑:怎么大家会……是这样的?难道大家一直如此吗?怎么从前她好像从未发现似的……
她见陆识途听若未闻,神情平静地走自己的路,不由替他有一丝生气,又有点释然。
若陆师兄能在试炼中拔得头筹,狠狠去去这些人的锐气,那可真是第一快意事。可惜……确实不可能。
想到此处,她发现陆识途脚步突然一顿。她随着陆识途的视线看去,发现那处是一块平平无奇的天然石壁,一大半被花草树木掩盖着。
陆识途看了一会,似乎是确认了什么东西,突然拔腿向那里走去。
那处分明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灵草,他是要做什么?
尤未晚顿时想要开口提醒他,又意识到这已经是比赛范围里的事了,她不该有任何提示,只能住了口,在心底暗暗着急。
只见陆识途走到那块石壁之前,清理出一块地方,然后坐了下来,开始打坐。
尤未晚站在原地看他动作,不由有些茫然,心里更替他着急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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