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少言寡语,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带些文人气质,干什么都专心致志,倘若读过书的话,说不定能写出一些象样的东西来呢。
——张文礼说话的语调和气质跟张宝发的语调和气质没有两样。
张宝发听到高长福的声音忙不迭转过身来,但没有吱声,直到高长福走到近前说完上面的话之后,张宝发用手指着正在吃食的那头猪对高长福说:“这猪长得不算大、也不算肥,成天给它这些东西吃,想让它肥起来恐怕也肥不起来呀,好歹我们家人口少……宰了以后,一年的油水还不成问题。”
“这还不肥呀?”高长福竖起大拇指说:“在咱们三家子来讲,不,在咱们天堂山脚下这些村子里来讲,也是屈指可数的。”
“拉倒吧,老亲家,你说话就能玄乎,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嘛。”张宝发笑着说。
“我说得是实情。”高长福陪着笑说。“我说老亲家,跟别人玄乎可以,跟老亲家你玄呼,那不是老虎拉车——谁敢呢!只能是大青石落到碾盘上——石(实)打石(实)啊!”
“你呀,这两片子嘴,到什么时候我也没有你会说。”张宝发故意板着脸说:“看起来,你虽然没读过书,但是,你从前跟着那些说书人屁股后转,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在咱们同辈泥腿子当中,恐怕谁也说不过你,就是肚子里喝过墨水的人,有时被你那些有劲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你忘了,当年去城里衙门告状,那位叫朱佳仁的县太爷被你质问的语无伦次,无言以对,两眼直瞪瞪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命令衙役用棍棒给我们赶出来。”
“本来理在咱们手里……咳,社会黑暗、势态炎凉啊!没办法,这世道颠倒黑白,哪有咱们穷人说话的地方。”尽管一提起这件事,高长福就从心里抱不平,但是,从他的嘴里始终没提起董保福的名字,怕说出来再让老亲家伤心。“这年月,只许他们州官满山放火,不许咱们百姓在家点灯,现在想想不算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啊,可小鼻子跑来瞎闹腾,这就更让人气愤啦……本来华夏人骑在华夏人的脖颈子上拉屎撒尿就够咱们这些穷人喝一壶了,小鼻子不在东洋老家待着,跑到咱们华夏来凑热闹……我就不相信了,没有人起来整治整治这帮王八犊子。”
“要有人来整治他们那就好喽,否则,咱们就要成亡国奴啦!”张宝发感叹地说。
两位老汉越聊越感到气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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