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呢。”
唐荟冷笑,“对,那公主就珍惜好自己的身份,别等到哪天成了阶下囚,对人摇尾乞怜。”
“你够了啊!”大乔推她肩膀,“公主是君,连唐帅都要礼让七分,你算老几,敢这么讲话?”
大乔糙惯了,力道没控制住,将唐荟重重推到在地。唐荟捂住后背,疼得脸色发白。
三人大眼瞪小眼,这算不算碰瓷?
两炷香过后,军医为唐荟检查完伤势,叮嘱了一些事宜,唐封面色淡淡地凝着床榻上的义女。
帐中没有旁人,唐荟坐起身,“义父为何这般看我?”
唐封没有责怪,只是为她倒了杯茶,温笑道:“为父让你多加练武,你不听,瞧瞧今日,若依为父所言,乔家大姑娘能伤到你?”
自小,就算再任性,唐荟也没有挨过义父的责怪,义父从来都是温和宽厚的,可唐荟从未在他身上感受到过父爱,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脱缰,不服管,也许是因为义父打心里没把自己当女儿,只是受了战死的同袍所托,不得不拉扯她长大吧。
想到此,唐荟心里泛起失落。
唐封拍拍她肩头,“休息吧,晚膳时我让人将餐食送过来。”
可他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唐荟的笑问:“爹爹,若有一天我和公主同时遇险,你先救谁?”
听似幼稚的问题,唐封却认真思考起来,侧眸瞥了她一眼,“救对的人。”
说罢,撩开帘子离开。
唐荟攥紧锦被,闭眼平息妒火。
*
因大乔冲撞了唐荟,沈络欢怕大乔被责罚,于是捧着溪边捡到的石头子走进帅帐,借机巴结。
此时,顾钰正站在水盆架前净手,男人身形颀长,优美如豹,光一个背影都令人移不开眼,沈络欢咳嗽两声,自寻借口道:“我帐篷内没有热水了。”
顾钰看向她,面色淡淡的,“我这里也没有。”
沈络欢皱皱鼻子,果然,男人只有在占便宜时才会温言细语。她气哼哼走上前,把石头子放在帅案上,“那你给我钻木取火。”
顾钰靠在凭几上,看着案面上形状各异的石头子,慵懒开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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