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抚磨着小受瘦弱的肩膀,觉得这简直还是个孩子的肩膀,他感到了它的弱小。可是一想到正是这个肩膀一直在生性坚强地撑持着她艰难的生活、撑持着她孤傲的品性,凄怜的惋叹中他又不觉生出一种钦佩之情。于是它便又让他感觉到了一种成年女人的魅力。那魅力通过一种近似电流的东西传导到他身上来,他仿佛被掷在盛夏的阳光下,感到了一种澳热,浑身的毛孔都在气喘吁吁。
“但是,你开花店为什么不找我?”她坐在床沿,两手夹在膝间,幽幽地说。
“我是想,素兰她们的档口要死不活扔得开。你跟她们不一样,撇下到这儿来,实在可惜了,不值得的。”
“不值得?!”她猛地仰起脸,“你懂得怎么叫值得,怎么叫不值得!……”她蓦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一串串泪水汩汩涌出。他觉得胸前烫得厉害,便下意识地抬起手来要为她揩泪,然而他仓促间他却触到了她那温热的隆起的最敏感部位。那部位颤抖着一缩,旋即设等他的手收回,它便热切地、更深地送入到他的掌心。他身上仿佛着了火,热血蒸腾,胳膊仿佛风暴中行将崩溃的堤坝痉挛地收缩。此刻只要他一任感情奔泻,那堤坝便会瞬间崩溃瓦解,但理性却在他灵魂深处发出了连续的蜂音。得撤身退步,退步!万不可一任感情左右。那是他人格的最后一道堤坝了。守护不住它,没有了它,他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了。他也许不知道,这唯一的一点清醒是王慧的高拔的德行给予他的,婚礼上她那样温和地拉着手端详小斐,婚礼迅后她一次也没向他问起过她。她的轻松愉快丝毫也不显勉为其难,那种宽和的谅解也绝无丝毫做作之情。出于本性,一切都出于她敦厚大度的善良本性。他知道一个男人能得到这些该是多么可贵、多么值得珍重。相反,如果后来她窄心狭性一味向他抛撒护意的酸水,那么仅仅出于逆反心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格灭此刻心里这理性与良知的蜂音,他会让自己一任狂涛盖过……然而此刻,他却没有允许洪水泛滥到不容自己落下闸门的地步。他及时地令自己冷却下来。动作有些急促地松开她,站了起来。
他就那样站着。
小雯也冷静下来,没有了眼泪。抬脸看看她,有些难为情。她知道在方才的一刻里他都想了些什么,凭着处在她这情境下的少女的不可思议的敏感,从他的神情,从他的目光,从他的细微的一举一动,她都能对他的所有闪现之念洞微烛隐。
因为无论他心理波纹怎样剧烈地跳上跳下,导线的另一端终竟是系在的心上的。她能理解他,并且这使她愈发对他增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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