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意的,再一个就是龚尚元了。
热闹过一阵,记者们渐次散去。黄处长好像上哪儿走了一趟返回来,春风满面招呼道:“胡庆,来,跟我来一下—;—;”
王胡庆疑惑一下,但还是跟上黄处长来到办公区一扇厚重的前门。
“有人要见见你呢。花业中头面人物他都要见见,指名道姓首先点到了你。”黄处长为他拉开了门。
是副省长,花展筹备办公室名誉主任。王胡庆早就听说过他,一位开拓精神极强的新派改革型领导干部。一见王胡庆进门,副省长热情地指了指身边的沙发让他坐下,并让服务员沏了一杯茶来。王胡庆很快就明白了,这是一次不拘形式的恳谈。他便把二郎腿一翘,环望着这间屋子,他是不会畏什么它的,坐在总理、总书记跟前,他王胡庆还是王胡庆。只是“绿色工业发展前景”题目太大,一时想不好从哪儿说起。副省长倒是个十分爽利的人:“就从花展说起,你说像这样一个花展,拿到外面去办一下,能有点意思么?”
“喔,意思大啦。”王胡庆把烟缸往自个儿跟前挪了挪,“刚我还跟黄处长说呢,干吗不就手端广州或是什么地方展一下?漳州你听说过么,福建漳州?—;—;”
“听说过,水仙之乡。”
“是,水仙之乡。去年他们到上海办了个水仙花展,跟我们这一样,花画共展,结果在上海江浙一带掀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水仙热,经济效益相当可观。听说今年福建的十万个水仙球茎,一下子外销了百分之六十。沿海那帮人,生意经比我们灵光多了。”
“是,”副省长兴致勃勃,“一提长春就是解放牌汽车,一提鞍山就是钢铁,一提抚顺就是煤……总之东北一直跟傻大黑粗划等号。其实社会文明程度提高得这么快,人民生活不断中产阶级化,人们对鲜花的需求已经使它应该也足以发展成为一个‘产业’了。”
“太可以了,也太应该了!凭借‘绿色工业’把经济搞上去,实在不乏先例。荷兰莱斯城,就是靠种植郁金香发达来的。”
“不错,”副省长也颇有感慨,“人家荷兰,光花卉出口一年就搞七八亿美元。七八亿!而我们一个城市整个工业产值一年才多少?直至如今,我们仍没有摆脱‘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土大夫之风。这就是多年不搞商品经济的结果。我们的鲜花市场,基本还是人家云南,广东,泰国的天下。我到空港去了解过,空运量很大。让他们隔那么远把手伸到我们兜里来掏钱,我们就乖乖地给人家撑着口袋么?当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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