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台阶照得严若一方舞台。几个凶犯被眩得举臂遮目,那一瞬间他们眼前一片白炽,几乎与盲人无异。
六枝儿家(准确说是素兰家)院门悄悄开了一道缝,伸出一个摄像机镜头来,再后探出了王胡庆半个脑袋。合电闸有于连生呢。摄像机沙沙响着。一辆解放、一辆面包相对疾弛而来紧急刹住,脸对睑将吉普严严实实堵在了中间。警察从天而降布满了街面,各处房顶墙脊上,亦猝然林立志无数持枪剪影。
金强跳下车,从容地走上去。
“检察官先生,放下枪吧。”
凶犯头儿一怔,随即面如死灰。他们知道已身陷天罗地网,稍有反抗即会就地毙命。枪支颓丧地扔在地上,车上那个两手伸得笔直从车里拱下来。“咔、咔、咔!”眨眼他们已被悉数扣上了手铐。
“凶犯落网,无异常情况,报告完毕。”金强简简单单,只一句话,便按下步话机无线,把它揣进了口袋。关于老楚之事,他不打算向谁禀报了。犯不上,讲出去连自个儿也觉得人格污辱。
直到凶犯押上囚车,王胡庆才关了摄像机。
“干吗,真拍片啊。”金强打趣道。
“家庭电影,惊险绝伦。我说,”他压低了声音,“这回你们头儿还有谁不投票,我把这带子拿给他看。”
“还是拿你花店放去吧,它会使你顾客盈门、财路大开的。”
“那是自然,尼泊尔人嘛。不过……”王胡庆神秘地一眨眼,“我也得拿给……张帅看。”
“你怎么知道?”金强惊讶。
“我什么不知道?往后需要义务侦探,只管来找我!”
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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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接连卖出了几十棵“珍品名花”。201公司购去十三株,付款三十二万元。重型机器厂原说八棵,王胡庆去一圈扰,加了一倍。其它郊区乡下那些开出一亩三分地“花卉种植园”的主儿,也都一兜子一兜子拎着钱,赶集似地往王胡庆这儿跑。家里的未动,老舅那边已销去了大半。他想好了,除了“皇冠”,余皆尽可脱手。“皇冠”不能卖。正好比一个具有驰名商标的名牌不能把商标牌子卖了一样。再者说,一夜夫妻还百日思呢,“小霓裳”已经香消玉殒,如梦归去,现在他已唯余“皇冠”,他得留下它,那毕竟是他一生中一段难以忘怀的时光,看见它,他会想起点什么来的……
让他纳闷的是,购主们提花,开始向他索要单据,过去可没这事儿,他不能不心生疑虑。
“怕什么,”胡岩想得开,“花价放开了,谁查?提了花上火车上飞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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