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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闻言,陈墨霖眼睛都亮了。
名枕秋身子一震,烟眉轻蹩。
旷之云看在眼中,笑了笑,“我岂会跟大人开玩笑?赈粮之事,正如大人与我之前 的猜想。”故意将陈墨霖也牵扯在内,意味著下面的事实已无可更改。接著又道:“赈 粮的确是被上游的官吏私吞私卖,而现在灵州库房里的存粮则是由名兆□私下提供,除 了名兆□,名府并没有从中得到任何好处,更没有他人参与。”
没有他人参与——听他刻意强调这几个字,名枕秋不禁心头一酸。他这么说是为了 保护名府、保护她吗?可为何在她听来却像是句句嘲讽?
只听旷之云又遭:“其余的证据我回衙便交给大人,而关于名兆□那边,他虽已身 亡,名小姐却对整个事件清楚得很。”
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还是坚持认为是她用媚药杀了名兆□?那他为何不干脆把 话说明,而要这样来挖苦于她?心碎了无痕,名枕秋冷冷地抬起眼来,淡然道:“表哥 的事,我的确知道一些。据我所知,他和官府里的一些败类勾结,参与赈粮一案的程度 ,只怕比旷先生所料的还要严重。”
“哦?那他也是主犯?”陈墨霖虽对赈粮一案还不甚了解,却也奇怪名枕秋为何不 为自家人开脱,反倒像要把罪责往身上揽。
“大人,名小姐的看法恐怕有些偏颇。”矿之云出言反驳,却不看向名枕秋。
“旷先生此言差矣,我是名家的人,怎会不了解内情?”名枕秋也不看他,“还是 旷先生刚才自己说的——我表哥的事,我最了解。”有意还击他方才的刺痛,未料自己 心却先疼。
旷之云果然顿了顿,方才淡淡地勾起了唇角,言道:“不错,名小姐的确了解名家 之事,但并不意味著就能了解整个赈粮一案。赈粮之祸,根在官场,牵扯名家,得好处 的并不是名家。然而一旦东窗事发,追究起罪责来,却往往因牵涉官场而本末倒置。名 家牵连至此,自保已然不易。更何况名少已死,死无对证,名小姐又何苦再因死者之过 ,而让贵府雪上加霜?”
“这话不错……”陈墨霖下意识地附和,心里却犯嘀咕:这个每每置身事外的大看 客,何时变得如此菩萨心肠?
话说到此,已是他最大的坦白,可怜他苦口婆心,却非悲天们人,只为了一点点私 心——他只要救她,哪怕最后一刻,他也不愿放弃。想到这里,旷之云不由微微苦笑, 笑自己不知何时已将坚持当做了一种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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