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当然早就 有许多人想尽各种办法,将女儿的庚贴往他那里送,可都被他—一回绝。当然还有更直 接的,直接在朝堂上向皇上请求赐婚,要将女儿许配给那少年,而那请求赐婚的人,不 是别人,正是当年侮辱过邓少年的尚书大人……”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那少年顿时火 起,他将之看成一种污辱,他怎堪再被那尚书污辱一回?!于是,他决定反抗……”
寂静的室中,她的呼吸已轻浅而均匀,只有枕于他腿的螓首还偶尔一动。她是否也 沉浸在了她自己的过去?过去已然是梦,如今提起,他们是否都已能坦然面对?
他闭上了眼睛,继续他的故事:说著那少年于是怎样出班跪下,怎样说他心里其实 有个惦念的美梦,即使事过境迁,即使佳人音信渺茫,他却还愿意痴痴地等待,久久地 寻觅;说著那少年怎样说得自己也不觉眼眶微红,更怎样说得宫娥垂泪,百官啼嘘,最 后连皇上也忍不住感慨:“联常听闻‘富易友,贵易妻’,却未料天下竟还有爱卿这样 重情重信之人。”;说著那少年终于讨到了金口玉言,准他从此不必理会旁人的联姻之 意,准他即使还没找到那女子,皇上也以赐婚的方式保证了他自定的婚姻……现在想来 ,那是一个多大的赌啊!人海茫茫,如果他这辈子都找不著她呢?他岂非真要孤单一生 ?许是年少,许是赌气,他偏不能接受他人的左右,又兴许,他真的惦念她深重。
自此以后,他的心里便像有什么在萌发滋长,开始许是怕欺君之罪,不得不刻意将 她放在心头,可渐渐地,他真的开始怀念起那桃花的幽香,那幽香里邂逅的少女——她 是否已变了模样?她已长成了怎样的窈窕佳人?就这样断断续续地期待遇想,直到这些 散落的心思都逐渐连成了乐曲,唱响在心头,让他分辨出了曲中真意……于是他开始想 寻觅,可是却身不由己,因为那时他意外失明,整整九个月,他都在黑暗中徘徊,虽然 有太医精心治疗,却还是难见光明。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在朝堂上丢了面子的尚书派人 所为,而且有一天一个女子来到了他的府第——“解药和药方在我这里。”他看不见, 只听到她的嗓音,却觉毛骨惊然。好狠毒的一家,竟想用这样的方式逼他就范,“我不 要。”他冷然开口。
“那你就真瞎了,别的药即使治得了标,也治不了根。”他记得那女子这样说,也 记得自己冰冷依旧,“我甘愿。”
“果真有那女子吗?”
”当然,”
“那就等你找到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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