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李可凡电话,电话关机。
往家里打电话,哪怕是李可凡接,虽然没有话说,但也能平复心头的抑郁与怒火。
电话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听。他彻底地疯狂了。他在电话本上搜索着,想找一个可以喝酒的人,一起去放纵消磨时光,一直到9点,再与洪笑理论。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见到洪笑。在这座城市里,也许只有她能够真正给他一种安慰。
李可凡从白云山上下来,她不想再和高塬见面。她对高塬有一种悲观和怜悯的情感。她知道这种怜悯,随着日常生活琐事的侵蚀,很快就会消失的。当你和他有着某种距离时,怜悯会显得很崇高,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恩赐。当你和他已经完全没有距离或者合为一体时,它会和岁月一起变得乏味。高塬是一个多愁善感未经过残酷生活洗炼的男人,他身上透着一种浪漫艺术家的虚幻气质。这种人太容易受伤。李可凡觉得自己不应该迎合他,那样,最终受伤的可能是他。她可以肯定,即便是现在,高塬甚至还没有弄清楚李可凡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他像是一个依恋母亲的孩子。李可凡相信高塬是因为孤独和困窘的生活而在寻找一种母性的庇护。
从白云山林中空地到山门也就二三公里,可是她走了很久。她一路胡思乱想,总也理不出头绪,总是处于肯定否定之中。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的女人。刚刚认识高塬,又不由自主地亲吻了胡杨。尽管她在心底为自己辩护,那天晚上的吻,只不过是出于对一个倍加欣赏的男人的一种特殊的表达方式而已。
是苏叶打开了自己通往内心世界的道路,把自己从冬天的寒冷的宫殿里拯救出来。
李可凡认真对自己进行了剖析,而这种剖析更多是属于文学的。而且是英国文学的,充满着一种文学的“因士比里纯”(灵感)。
她走到山门时,心情已经变得很好。做一个坏女人很好。她已经非常自觉地把自己划入坏女人的行列。
她在山门那儿给苏叶打一个电话。
苏叶下午有课,刚刚下课,就接到李可凡的电话。李可凡邀她出来,要她随便找一个她认为不错的去处。苏叶非常惊奇,这个李可凡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她有点儿后悔自己的鲁莽,把李可凡心底的激情给调动起来了,让刘兴桐知道,找自己算账可就麻烦大了。李可凡毕竟是校长夫人,有子女有地位,和自己不一样。但是她很快就把这些顾虑抛到九霄云外。她是一个不去计较后果的女人。都活到30岁了,还有什么后果承担不了,又有什么后果可以承担?待40岁、50岁时再去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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