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房东阿婆坐在院门口。她听人说了,一个下午都在这儿等着。她见了老四川,老泪从皱纹里四处横流。“阿佬啊!”她总是叫他阿佬。她摇摇头,把几兜吃的东西递给鬼马李。“给他补补血吧!”说完就走了。
刘兴桐很准时就到了。他在门口一眼就认出许楠生,跟记忆中的许达文一模一样,年龄、个头、长相。只有一样不同,面前这个人显得猥琐。他二话没说,把许楠生带上二楼的一个包厢。到了包厢门口,刘兴桐才发现许楠生还带着一个人。
“他是?……”刘兴桐客气地问。
“公安局的一个朋友。”刘兴桐心中一沉。对鬼马李客气地笑笑,伸出手,握手。刘兴桐一时有些蒙了。他实在不愿意有第三人参与这件事,何况是公安局的。他摸不清许楠生的来头,但这年头,什么鸟都有。还是小心为好。他非常客气殷勤地把鬼马李让进屋里,然后把许楠生叫到一边,对他耳语:“我们俩人单独解决好些,何必再让外人……”许楠生马上说:“那就让公安局的朋友在外场喝茶吧!”刘兴桐非常赞同:“要不就到隔壁去沐足,等会儿我买单。”
许楠生不想让鬼马李太享受,便指着一张桌子:“就请他到那边吧。”
鬼马李就座。
他们进入包厢。小姐斟完茶出去,刘兴桐把门关上。“你说吧!”他不想怀旧,也不想问许楠生什么。他知道一切都是多余。面前这个人,脸上写满了对钱的欲望。
许楠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心中翻腾得厉害。父亲、母亲、祖父母,残破的乡村祖屋,颠沛流离的少年与青年,以及那被
高速公路一劈为二的坟地。都与面前这位保养得很好,又很有身份的人有关。他有些颤抖,有些坐不住,原来准备好的那些话乱成一锅粥。
刘兴桐见他不说话,便笑吟吟地问:“家里人都好吗?”这句话让许楠生心中充满激愤,他马上变得口齿伶俐了。
“我父亲的手稿呢?”
“什么手稿?”刘兴桐故作惊奇。
“我有证据!”
“我怎么说呢!我们对你父母都很关照,连后事都是我家办的,这你都知道!”刘兴桐答非所问,他想必须在情感上笼络一下。
“我有证据!”许楠生见刘兴桐叉开话题,便又重说了一遍。
刘兴桐见他如此直白,急切,便也不兜圈子:“什么证据?”
“日记,我父亲的日记。”
“不能说明问题。”刘兴桐有些放心。
“父亲在日记里写得很清楚。”
“他写了我刘兴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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