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已离开此地,手机也停机了,再难寻觅,老枪便视为奇人。
刘兴桐是不会输给许楠生的。
他们之间的较量,其实早在20年前就已经决定了。在1972年12月那个黑暗烧尽了光明的午夜,一切前定的罪孽,随着两个如影随形的青年男女的自尽,就在远隔千山万水的刘兴桐和许楠生之间种下了。
刘兴桐给远在海南岛的堂弟,那个许楠生见过的红脸汉子刘伯儒打电话,让他到广州来。
刘伯儒喜出望外,他多次要求堂哥给他在广州谋个工作,刘兴桐从未答应。如今福从天降,他第二天就不声不响地坐船到广州来了。
刘伯儒年方40,在乡下做过治保员。后来到县城去做保安,让人解雇后又回乡下。是一个终身未娶的酒色之徒。
刘兴桐让他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屋住下,让他慢慢等着,说工作很快就会办妥。
刘伯儒说他只会做保安,其他什么都做不来。刘兴桐说,那就做
保镖吧,做老板的保镖,刘伯儒很高兴。他一高兴,便只会“嘿嘿”地傻笑。广州对他很吸引,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灯红酒绿,这让在县城闯荡过几年的刘伯儒很受用。他拿着刘兴桐给他的几百元,闲来无事就到处走走。大排档的吃食也很便宜,一碟田螺3元钱,再买两瓶啤酒加起来也就10元左右,可以在那里消磨上半夜。街上到处都是漂亮女人和头发长得像女人的男人。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在他的印象里,广州就像香港和美国一样。刘伯儒毕竟是见过世面的,没过几日,刘伯儒在租屋的地头上已经混得很熟。
刘伯儒住的租屋离正中大学不远不近,坐公共汽车也就七八个站,是一个叫围涌的地方,那地方大多住着从海南来广州开出租车的司机。海南人特别多。这是刘兴桐的安排。他交代刘伯儒,千万不要去学校找他,有事他会找刘伯儒。刘伯儒也乐得清闲。没事去大学里干什么?
有几百元装在口袋里,然后终日在“海南村”里游荡,说海南话畅通无阻,和人们插科打诨、调笑,啜啜田螺,喝喝啤酒,日子胜过万泉河边那个穷乡村,却又毫无异乡异客的感觉,这日子真好。这个乡村泼皮在广州过着天堂般的生活,他甚至不去多想刘兴桐为什么突然就大发慈悲,眷顾起本家兄弟,无端地把他叫来广州当老板保镖。有几两酒喝,清苦但是逍遥,偶尔还可以花10几20元去“海南村”里最简陋的洗脚屋,让那年轻女孩捏捏脚,享受一个轻软的抚摸和有力的指压。刘伯儒是乐不思蜀了,他内心充满着对刘兴桐的感激。但有一条,他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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