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里上上下下的前跑后颠没征服他强健的体魄,开学来学校工作让他天天不如意、夜夜失眠,现着一身倦容。
“老黄啊,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王大胡子这个煞星高踞在我们上头,又有孙仲来蹲在我们头上,只有脚踏实地干好工作,我们才有出路。”说到这里打住良久,看到黄其善只是毫无表情闷闷地吸烟,又道:“事到如今,好办法没有了。论工作,我们俩的位置真该换换,可是事不遂人愿,成了这个格局……你这些年勤勤恳恳的工作不被认可,让人心寒……”说着、说着,骂起王大胡子,骂起官僚来。
“咱不说这些。我时乖运蹇,今辈子就这水平了,也可以说是在家帮老婆种地的水平。”一谈到实质问题,黄其善刚才那动心动情的老兄弟情味踪影全无,只有心如死灰的落寞。
“我的老哥,不能一味地往不如意处想,事情要一步步来。以我们会山中学为基础成立中心中学,虽然在你的主任前加了‘代理’两个字,还是肯定了你教导处第一主任的地位,下一步的工作还是好做的,你就权且当一回越王勾践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也只有暂且卧下一时再慢慢想办法了。”
“嗨——,老弟你并不了解我,我不是上来官瘾下不去的人,只是让人家踢来踢去难咽这口恶气。想当初,我在王家管庄联中任教导主任,离家几里路照顾家庭多么的方便,可是人家说一声让走就去了离家二十来里的会山,让老婆孩子可遭罪了。为了不让乡邻笑话越混越瞎,家里的事全扔了不说,这次教育大改革我连老婆卖瓜干的钱都拿去送了礼,我光到庞书记那里上贡就有四五百元,这你知道……”黄其善越说越气,直到愤愤地骂起来。两人谈说中,妇人摆上酒菜。这些天里,她为丈夫的失意倍受煎熬,马成祥的到来使她感激涕零,又是炖鸡又是煎鱼,忙忙火火上了八个菜。
借酒长叙,老哥俩喝得激愤喝得心凉。黄其善把老泪簌簌洒进酒里,喝下去的是酸酸咸咸的千百种滋味儿,马成祥也耐着老白干的刚烈,把一杯杯心怀灌下去。两人道尽了兄弟情份,马成祥倍说工作需要,黄其善终于开口:“若不是为了我们兄弟相知,这次我坚决不回去了,回去只为帮你,别无他求。”
“看你病成这个样子,我真不忍心让你回去,可是学校工作我招应不了啦,也只得让你快点回去。”马成祥长叹一声,“我今天才真正体会到怎样才算亲兄弟,混一辈子遇上你这么个好兄弟,我算是没枉活一世了,怪不得古人感叹得一知己足矣啊。”
第二章 六
康复回校的黄其善受到领导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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