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敌视。杨泉生是注意不到的,他何时何地碰上这个长辈,都是例行公事地叫一声“婶子”。这种冷淡,怎能让书记妇人受得了?
孙仲来再次催促妇人招待客人时发起火:“磨蹭什么,杨老师饿了,快点!”杨泉生看到这种场面更无心受书记招待,还是被执意留下来。菜还未端上来,孙仲来就把小咸菜凑上两三碟,摸出一瓶精装特酿。高档次礼遇让杨泉生受之有愧,向前制止开启,反加快了孙仲来开启的动作,瓶盖砰地一声弹去,幽幽醇香浓浓地弥散开来。孙仲来使劲嗅嗅:“哟?这可能是真家伙。”咂着嘴,“你闻闻,这味儿……”
“是真的。”杨泉生助兴。
“就是嘛,你们小青年比我这老头子懂得多,辨真认假的水平比我老朽高,象你这样识货的人喝了我心里高兴,要是我自己喝还不是糟蹋了?”
妇人端进一盘炒鸡蛋,不解地看着丈夫的排场,还没来及寻思就听到再一道让快炒菜的命令,这足以让妇人感到客人的尊贵,再不敢小觑。
四个货真价实的菜炒上来,孙仲来又让烧乌贼汤,两人的受用颇是丰盛。酒过三巡,孙仲来连咂着酒的余味,从桌下拿二曲给自己斟上。杨泉生要都来一样的,孙仲来以长辈不容置辩的口吻道:“你这就不懂了,我们年纪大的人是喝白干的口头,喝这二曲觉得上口,你们年轻人嘛,喜欢甜绵的浓香型酒。”说得杨泉生不好再推让。孙仲来带头连连干杯,不多时,杨泉生就在云里飘雾摇,又进一步认识到老书记没官架子平易近人,刚才的愤愤不平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孙仲来提及,他真不知自己一天来干了些什么想了些什么。
“你带的这棵刺柏是去东原苗圃买的吧?多少钱一棵?”
“十五元。”
孙仲来一怔,问:“其它苗木的价格如何?”
“不知道,”杨泉生老老实实地回答。
“哎——,你们年轻人啊,办事就是草率。”口气一缓,“是啊,年轻人就是这样嘛,要不怎么还是年轻人呢。”看杨泉生听不懂的样子,“我对你讲讲,我们学校调的苗木种类数量不少,为了少花钱,与苗圃方面在价格上作了反复计较,雪松的价钱较贵,刘主任就要求人家搭配刺柏,冬青讲定的价格较便宜,人家非给我们规格较高的黄杨球不可,这样,我们买的所有苗木的价钱实质上相互牵连。学校考虑到以后的管理问题,就把各种苗木的价格平衡了一下公布出来。这不?你们管理的刺柏损失了,就没赚到便宜,至于你去买这一棵价格十五元,很正常,要是我们学校领导去,人家会白送,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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